袁兵更是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莊揚的話無異於當眾扒了他的臉皮。
他惱羞成怒,指著莊揚對劉賀嘶吼道:
“劉少,你聽聽!這廢物死到臨頭還敢血口噴人,汙蔑我和曉燕。”
“他就是在拖延時間,彆信他的鬼話。”
“動手!現在就廢了他,把他的舌頭也割下來。”
劉賀自然不會去在乎袁兵和張曉燕的關係。
但莊揚拖延時間的把戲確實讓他惱火。
“狗東西,找死!”
他怒吼一聲。
手中的胸針再次凝聚起凶戾的力量,朝著莊揚的眼球狠狠刺下。
這一次,再無停頓。
“啊——!”
人群中爆發出驚恐的尖叫。
不少人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那即將發生的血腥一幕。
“住手!”
一直強自鎮定的伊雲月也再也無法保持沉默,驚呼一聲就要撲上前阻攔。
就在這針尖即將刺破眼球的千鈞一發之際。
“劉賀!”
莊揚猛地暴喝一聲,竟硬生生壓過了所有的嘈雜和尖叫:
“敢不敢再賭一局?!”
劉賀的手臂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和賭約再次猛地頓住。
可針尖已經刺破了莊揚的左眼瞼下處的皮膚,一絲細微卻刺目的血珠瞬間滲了出來。
“賭?”
劉賀盯著那滴血珠,怒極反笑:
“賭什麼?拿你這馬上就要變成爛葡萄的眼珠子賭?”
“還是拿你這張隻會噴糞的臭嘴賭?你他媽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老子賭?”
“你的‘帝王紫’呢?啊?!在哪兒呢?癡人說夢的東西!”
莊揚無視眼瞼下的刺痛和滲出的血珠,迎著劉賀狂暴的目光。
忽的。
嘴角咧開一個近乎瘋狂的笑容,聲音卻異常清晰冷靜:
“就賭命,我這條命!”
他揚起下巴,帶著一種睥睨的嘲諷,“我賭我剛才拍下的那塊料子,就是帝王紫!”
“要不是,今天我莊揚這條爛命,隨你劉少處置,要殺要剮絕無怨言。”
“若是皺一下眉頭,我跟你姓怎麼樣?劉賀,敢不敢接?”
賭命?
劉賀猛地怔了怔,摸著下巴盯著眼前突然不要命的小子。
明明已經成定局的事,竟還敢賭命。
這個莊楊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樣?
見對方遲遲不敢應,莊揚刻意加重了語氣裡的輕蔑:
“怎麼,你劉少——慫了?”
一旁衝到莊揚身旁的伊雲月,捂著胸口大吐一口濁氣。
要是這男人眼睛真有個好歹,那她難辭其咎。
“賭命?!”
袁兵突然尖聲怪叫起來。
隨即臉上露出狂喜。立刻竄到劉賀身邊,壓低聲音急促地慫恿:
“劉少,接!快接啊。”
“這廢物自己找死,那塊石頭都切成兩半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這是白送你解氣的機會,接!讓他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