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正平卻撇過頭去。
一言不發。
見此狀,海妖美裡也不急。
畢竟老話說的好,好飯不怕晚。
張正平現在表現的越是抗拒。
等到他精神崩潰的時候,其靈魂,也會越發美味。
不過,等歸等。
張正平這麼不給麵子,這多少還是讓她有些不快。
於是她伸出手,輕輕一打。
“啪!”
一聲脆響。
一股恐怖的能量自她的體內出現,落到了底下那些屍魔身上。
接受到這股能量。
那些屍魔周身的氣勢頓時就變得恐怖了起來!
它們的實力節節攀升。
四品武尊。
五品武王。
甚至,其中還出現了好幾隻六品武帝!
見此狀。
張正平這下再也淡定不了了。
他猛然看向海妖美裡:“你乾了什麼?”
海妖美裡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
“沒乾什麼,隻是覺得他們的實力有些太弱了,連你們都能平推他們,我的臉上有些不好看,所以就給它們淺淺的提升了一下。”
“雖然這個提升持續不了多久,這些屍魔就會因為承受不住的緣故,爆體而亡。”
“但想來,應該也是能讓這場戲,變得精彩一些。”
此話一出。
張正平的牙都快咬爛了!
本來讓他們的那些戰士對上那一千多萬隻的屍魔,就已經很困難了。
完事現在,這個美裡又搞出來這一出。
“你這個畜生!”
“畜生!”
張正平再也穩不住內心的情緒,破口大罵。
對此,美裡則是微微一笑。
“謝謝誇獎!”
且不說她本來就是妖魔,被罵做畜生,對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單說張正平現在的反應。
“嗯~~”
“這激昂的情緒~~”
“聞起來還真是美妙啊!”
海妖美裡一臉享受。
她要看到的就是張正平的這般反應!
她就是要通過這個方式,把張正平的心靈,徹底粉碎!
......
......
“媽的,怎麼回事,這群屍魔的實力怎麼突然就變強了?!”
地下,濱城戰場上。
操控著鎮魔像,在付出了一條石臂為代價,艱難斬殺了那頭實力突然暴漲到五品武王巔峰境界的妖魔後。
顏岩氣喘籲籲,眉頭擰起。
臨陣突破這種事他並非是沒有遇到過。
但你們這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他奶奶的。
一瞬間啊,就一瞬間!
這些妖魔的實力,普遍都提升了一個大境界!
“這尼瑪的也太誇張了。”
“嗑特麼的激素了是吧?!”
他滿臉納悶。
聞言,那之前動用了衍劍符給顏岩掠陣的男子咽了口口水,搖頭道:“不一定。”
顏岩咦了一聲:“怎麼說?”
便見那人咧了咧嘴:“激素可沒這個猛。”
“廢他媽話,我也知道,我這就是個比喻,比喻明白嗎?”
顏岩頓時一臉晦氣。
他擱這兒說城門樓子,你擱這兒跟他說胯骨軸子。
這特麼聊得都是啥跟啥啊。
“哈哈,這不是看著氣氛有點凝重,尋思著緩和緩和嘛。”
男子笑道,隨後就取出一瓶回靈丹,就跟吃糖豆一樣,一股腦地倒進了嘴裡。
感受著體內那緩慢恢複的能力。
他看著鎮魔像下蜂擁而至的屍魔,下意識的將手伸進了衣服裡,準備掏出符籙繼續與它們一戰。
但摸著摸著,他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等到最後,他將手伸出來時。
他的手裡,空空如也。
符籙用完了!
甚至就連黃紙都沒了!
這對於一個符師而言,無疑是件本不該出現的事情!
畢竟符籙就是他們的攻擊手段!
沒了符籙,其一身本領,基本也就沒了大半。
因此,符師必須時時刻刻都準備著足夠量的黃紙,以備不時之需。
但誰曾想,這一次的戰鬥實在是太焦灼了。
焦灼到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補充黃紙。
就導致他現在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
男人沉默了,足足過了片刻,他才看向顏岩:“你還能再戰多久?”
顏岩往嘴裡道了一瓶回靈丹,含糊不清道:“十分鐘吧,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問問,看看你是不是已經萎了。”
男人故作輕鬆道。
顏岩頓時沒好氣道:“滾蛋,你才萎了,你問這個就是為了懟我一句?”
男人咧嘴一笑:“差不多吧,行了,我看你休息的也夠了,彆墨跡了,這些屍魔又上來了,你趕緊處理一下。”
“草,你讓我處理我就處理?我是你爹還是你娘啊!”
顏岩罵罵咧咧。
但手上卻一刻都不停,操控著鎮魔像,不斷的轟擊著那些屍魔。
見此狀,男人的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不過很快,其就被一抹決絕所取代。
對此,顏岩並不知情。
他隻是麵對這那無窮無儘殺來的屍魔,一時之間,有些分身乏術!
本身這些屍魔的數量就多,總是有著境界壓製,打起來也比較費勁。
現在這些屍魔又被強化了。
處理起來更是難上加難!
這不,僅僅才過去了兩三分鐘。
就已經有妖魔突破了顏岩的防線,爬到了鎮魔像的身上,朝著他們這兒殺了過來!
而在有他開了這一個頭後。
其身後,更多的屍魔也接踵而至。
見此狀,顏岩頭皮一麻,立刻喊道:“臥槽,快幫忙,我快頂不住了!”
但那男人卻無動於衷。
顏岩沒有辦法,隻得全力應對。
可這些妖魔實在是太多了,就算他一揮手便能殺死一大片,可緊跟著又會有一大片湧上來。
眼瞅著局勢馬上就要失控。
“幫忙啊,幫忙,你在乾什麼?”
顏岩再度吼道。
可對方還是無動於衷。
見此狀,顏岩,再也忍不了,直接急眼了。
他猛地扭頭看去,剛要質問對方再搞什麼幺蛾子。
屍魔都打到臉上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但在看清對方的情況後,他卻頓時一愣。
因為在他身後。
那個符師不知何時,用刀將自己的心頭刨開,用精血,畫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