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權在三樓見到湖爺,以及他旁邊端坐著的那位身材魁梧、國字臉的中年。
湖爺的裝扮和在望淮時已經截然不同,換了一身得體的黑色夾克。
氣質也不再是鄰家大爺狀態,沉穩自信,給人一種頗有身份地位的感覺。
《人之相》中說,一個修養到一定境界的人,可以隨意展露自己不同的相的狀態,皆不著痕跡。
湖爺大概就到了這個境界。
“來了。”
見到錢權現身,湖爺和那個國字臉中年竟主動站起身。
“你們坐、你們坐。”錢權忙道,“湖爺您什麼時候到的中海?”
“今天下午,”湖爺的狀態又切換成望淮老大爺模式,“本來想約到家裡的,結果在這見了一個重要客人,談的有點久,想著時間有點晚、地方不遠,就約在這了。”
說著,介紹道:“這就是我女婿,白玉的父親,之前給你的號碼就是他的。”
錢權客氣道:“您好。”
“伱好,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但你的名字我可是如雷貫耳了,我嶽父大人、白玉和林小凰林總都對你讚不絕口。”趙春甲道。
“您認識小凰姐?”錢權詫異。
“她跟我是老朋友了,這次來中海談生意就是在這裡談的,迪士尼那天,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到了,專門去把她娘倆接到我家裡。”
“原來是這樣。”錢權點點頭。
“她後來跟我說,和你結拜了,讓她女兒認你做了舅舅。”
“對。”
“那個事故不簡單。”湖爺這時接了一句。
趙春甲道:“我後麵專門讓人打聽了,的確是專業人員安排的局,細想起來,還是非常歹毒的。”
“這種警察能抓到嗎?”錢權問。
“很難,他們靠製造意外謀殺,不管事情成不成,最後都會去國外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改頭換麵地回來。”
“幕後主使者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林總掌控著那麼大一個集團,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得罪過什麼人。”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對孩子下手,都是毫無底線的,罪該萬死。”錢權道。
趙春甲點頭讚同。
湖爺道:“凡事隻要做過,就一定會有痕跡,有耐心的話,未必沒有機會找出他們。”
趙春甲道:“林總這次因為女兒動了真怒,估計會跟他們耗上。”
錢權想起林小凰那天通身的煞氣和殺氣,不知道最終落到何處。
“湖爺要下棋嗎?”錢權笑著問。
“今兒就不下棋了,”湖爺擺擺手,“我看了你的新聞,把兩個象棋大師都給贏了,我再跟你下,就是不自量力了。”
“平時下棋是聊天,意在棋盤外。”錢權道。
“這話說的真入了境界了。”湖爺笑道,“對了,那本《人之相》看得怎麼樣?”
“獲益良多。”錢權如實道。
“第一卷‘看相’是純技法的,記熟用熟、融會貫通就能運用,第二卷‘觀氣’比較玄,估計你到時看到會有雲山霧罩的感覺,順其自然就好,也不用強求。”
錢權微笑頷首,心道:“是沒強求,已經掌握了。”
“另外就是,我在望淮看到你去肯德基做臨時工,然後今天約你來這邊,也是想順便問問你大學期間還要不要利用課外的時間勤工儉學,如果需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安排。”
“您是說,到這邊上班?”
“這邊當然也可以。”
趙春甲笑著接道:“有不少大學生、研究生在我這上班,可能有人會對這個工作場所產生誤會,其實工作是沒問題的,我這是正規的商務會所。”
“沒有沒有,”錢權忙否認,“我大學期間估計沒空做勤工儉學了,一方麵學業比較重;另一方麵我參加了太多學生社團,有很多活動要參與,不然的話,我立馬接受。”
“哦,那沒事,多參加校園活動也是一樣的。”湖爺道。
“還是很感謝湖爺和趙總。”
“客氣啥。”湖爺擺擺手。
趙春甲打開抽屜,從裡麵抽出一張紅卡,遞給錢權:“這是我店子裡的VIP卡,一樓二樓都可以用,頭三次免費,後麵消費7折。”
“這我不能收,無功不受祿。”錢權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