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嵐夕霧已經返回日本。
他胸口中了錢權一記旋拳,拳勁透體而入,傷了他的肋骨和肺腑,沒有五年八年很難調養回來。
而等他身體養好,已經五六十歲了,那時再要重回巔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外,他的右臂被廢,也需要三五個月才能恢複。
這一戰,從結果來看,絕對堪稱慘敗,若是要見生死的話,他有理由相信,錢權那天能生生把自己打死。
但,從戰略意義來看,他贏了。
他耗儘全力的那一指,同樣重傷了錢權,彆的不敢說,五年之內,他休想再次站到比武賽場。
至於五年之後,他還願不願意重拾武術,也是未知之數。
即便他心誌堅定,仍舊再入武道,那時候飛鳥和一郎也成長起來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傷他一次。
總之,他這次極限一換一的計劃,可謂大圓滿、大成功。
而他傷了錢權之後,帶來的網絡輿論的轉變,則是意外之喜了。
“我的祖父死於中國人之手,我的父親被中國人製裁,如今我阻斷了一個中國武術天才的成長之路,算是小小地報了一仇。
“接下來,我要把接力棒交到飛鳥的手上了,希望她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五十嵐夕霧躺在床上,語氣虛弱地和前來看望他的師兄敘話。
“飛鳥被你教的很好,天賦和實力都在一郎之上,關於這點,你不必擔心。”大河內勳道。
五十嵐夕霧一笑,道:“這一切並不容易,我記得當初第一次跟飛鳥說她的曾祖父死於中國人之手時,她居然問我,曾祖父為什麼要拿槍去中國?
“你聽聽這說的什麼話?”
“孩子氣罷了,哪裡懂得國家大事?現在能明白過來,為時不晚。”
五十嵐夕霧點點頭,經過一次次嚴厲的“教導”和“糾正”,飛鳥在對待中國的態度方麵,總算和自己保持一致了。
謂之世仇。
……
“他的目的是什麼,隻是為了打傷錢權?”
中海湯臣一品,趙春甲聽完女兒的講述,不解問道。
“錢權說他是戰犯之後,可能祖上有人因為侵略我們最後死在了中國,他想複仇吧。”
“複仇?”趙春甲眉頭皺起來,“他個日本人有臉找我們中國人複仇?”
“這也是錢權很生氣的原因,所以才下了重手。”
“重得好!”趙春甲喝彩,隨即又問,“錢權傷的重嗎?”
趙白玉麵色嚴肅地點點頭。
“這樣,我回頭讓伱媽準備一些補品,你代替我和你媽去送給他。
“不說他和咱們家的交情,他現在還在咱們家做著兼職,於情於理,應該去探望。”
“嗯。”趙白玉沒有猶豫地點頭答應,“剛好子赫師兄也要去看他。”
“對了,那個李子赫什麼時候跟他也走這麼近了,因為他妹妹嗎?”趙春甲隨口問。
“是的,而且他們一起弄了個公司。”
“公司?你是說李子赫兄妹和錢權開了公司?”
“對。”
“公司名字叫什麼?”
“不太清楚,我回頭問下師兄。”
“嗯。”趙春甲點點頭,李家兄妹開公司,背後必然有李威鳳的支持,那他們還拉上錢權,這就值得玩味了。
而且,女兒這次還帶來了另一個確認性的信息,山石實業的二公子張想爾跟錢權的關係比想象中密切。
從現在的情勢來看,錢權已經不是未來不可限量,現在就已經不可限量。
看來,錢權在自家兼職的形式也要趁這次變故變一變了。
午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