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賽場上,唯有全力出手才是對對手和對自己最大的尊重,就像當初有媒體和網友評價飛鳥選手時說的那樣。”
當然,有很多真正針對那些所謂“爭議”的直白的回應,他沒有說。
比如,飛鳥在之前的所有比賽中,從未遵循點到即止,一直在追求一擊必殺。
這些,被他們評價為“賽場上應有的殺氣”、“日本人認真的工匠精神”、“令人著迷的反差魅力”……
實際上,飛鳥的每一次出手,都飽含著一種莫名的仇恨和快意。
那是從她父親五十嵐夕霧那裡繼承而來的。
她是個被父親蓋上了思想鋼印的女生。
如果她有能力和機會,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廢了自己,就像她想對趙白玉做的那樣。
錢權怎麼可能在規則之內對她手下留情?
類似的觀點,網絡上並不少,但對那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來說,這些話沒有意義。
正如他們說的那樣,網絡爭論,尤其是涉及屁股問題的爭論,才是真正的分不出勝負,沒有贏家。
隻有在事實上取得勝利,才能真正讓那些嘴硬的人,打心眼裡痛苦。
當天晚上,錢權接到了至少八個飯局邀請,全都一一婉拒了。
他和趙白玉、白沅芷在張想爾的帶領下,去吃號稱是京城第一燒烤。
“二弟,網上有人說伱鋼鐵直男,對萌妹子也能下那麼重的手,注孤生,你怎麼看?”
到了燒烤攤找到位子坐下後,張想爾笑著問道。
“那個萌妹子把我們多少選手送到醫院?沒人說她鋼鐵直女嗎?”錢權也開了句玩笑。
趙白玉接道:“我下場後跟師父複盤了一下,如果你沒把我拉開,我可能也要進醫院。”
張想爾道:“不是可能,是一定。那日本小姑娘隻要占了上風,全是重擊對手的連招。”
“嗯,感覺她像個被輸入了程序的機器人。”
錢權道:“這個比喻很接近事實了。
“從比賽規則來看,她是對手,但從思想上來說,她是敵人,而敵人,是不存在性彆一說的。”
其他人聞言,都默默點頭。
就連張想爾也難得沒有再出言調侃。
……
次日一早,錢權返回了中海。
丁琳琅特意去車站接了他。
二人小彆乍見,心緒表情皆不似以往,有種莫名的悸動在二人之間形成無形漩渦,將他們籠罩其中。
他們都沒有說話,對視片刻,相視一笑,然後擁抱在一起。
思念的情緒陡然落地。
兩顆心都變得無比踏實。
他們把對方抱得很緊很緊。
嗅著對方的發絲的香味,感受著對方的心跳和氣息。
這麼擁抱了三分鐘,錢權調整腦袋的方位,一隻手輕輕抬起丁琳琅白皙的下巴,親吻了上去。
親了好一會,才不舍地分開,然後二人腦袋頂著腦袋,齊齊輕笑出聲。
然後,他們手牽手離開車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