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大尾巴狼?”
“我說你大尾巴狼!”
話沒說完,呂常在反應後來。
剛才是男聲問她?是皇上!
完辣!
她轉頭,見皇上在門外站立,江公公跟在身後。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都聽到了什麼?
呂常在心裡暗慌,撲騰騰得跳個不停。
她行禮,但心慌一晃神,整個人沒站穩差點栽過去,幸好被紫鵑扶住了。
端木青川一直在忙著暗中追查帝師宴投毒的事,這才得空來一趟。
本來覺得很晚了,柳晚晚應該就寢了,想著就不來了,但不自覺讓江大福帶他來了桃川殿,萬一那傻閨女等著她用膳呢。
可剛到桃川殿,就聽到呂常在在指著柳晚晚,說她騙人,大尾巴狼。
呂常在心虛地對上皇上冷峻的眼神,嚇得一激靈:
“陛下?您怎麼來了?”
“你能來孤就來不得?”
“臣妾聽聞敏姐姐昨夜為救聖駕,中了毒,莊姐姐身子柔弱,我代莊姐姐前來探望。”
端木青川:“這話說的心不誠。”
“臣妾隻是擔心陛下安危。”
端木青川撇了她一眼:“你到是很了解孤的行蹤?”
呂常在心虛地低頭不語。
柳晚晚在玉珠扶著下起身,行了屈膝禮。
端木青川望著柳晚晚:“孤並非爽約,孤雖忙著,卻一直惦記著你,你可在等孤?”
轉頭對玉珠說:“扶好你家小主,她身子還未好全。”
端木青川一轉頭,一雙清冷眸子不經意對上柳晚晚的目光:
“敏貴人,呂常在為何出言不遜?”
柳晚晚於是將陛下會來,呂常在說要等,自己不小心睡到現在的事情說了。
端木青川投向呂常在的時候多了不經意的厭煩。
端木青川轉頭望向呂常在:“你以下犯上,口出狂言,可有半點後宮的規矩?”
呂常在慌忙跪倒在地,手帕擦淚:“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心急,這才衝撞了敏姐姐,要不臣妾向敏姐姐賠罪,陛下就饒了臣妾這回吧。”
她爬跪到端木青川身邊,從身上掏出一個荷包。
那是一個荷包,上邊繡著兩隻黃鶯。
“陛下,您還記得你召臣妾進宮時說的嗎?您說我的聲音跟名字一樣,清脆空靈,還送了臣妾兩隻黃鶯,臣妾依著那兩隻黃鶯的樣子,繡了這荷包,臣妾繡了月餘才得的,還望陛下收下。”
呂常在雙手奉上荷包,猶如真心呈上。
這麼明豔的裝扮,和楚楚可憐的真心,一般人都舍不得踐踏。
但是端木青川,不是一般人。
他渾身上下都寫著摸挨勞資,勞資是天子。
“孤記起來了,你叫呂鶯兒,雨晴鶯百囀,可惜你壓根不沾邊,你是滿庭鶯亂啼。”
清冷孤傲的嗓音,沒有嫌棄的表情,但向在呂常在的頭上澆了一盆涼水。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自己如此心神耗費一針一線織的荷包,竟被不屑一顧。
她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本想再爭取幾句。
端木青川卻背過身去:
“孤說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