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讓蘇卿卿這樣的雄鷹去爭風吃醋?去爭奪寵愛?
吉祥想想都覺得窒息。
她都不屑於的事情,蘇卿卿怎麼會願意。
“那您”
蘇卿卿身子朝後一靠,半躺在美人榻上,眯著眼睛看頭頂的光,“等京都的局麵穩定了,等他登基了,我求個恩典,帶你去邊境。
我們可以單數日子回召國,雙數日子回大燕國。”
吉祥眼睛一亮,“可以這樣?”
蘇卿卿笑道“當然可以。”
門外明路眼睜睜看到他家殿下渾身結結實實一顫,整個人朝前栽去。
明路眼疾手快慌忙扶住,“殿下”
容闕閉著眼睛擺了一下手,“回書房吧。”
明路瞧了一眼院子裡,猶豫道“娘娘未必就真是這個意思。”
容闕苦笑搖頭,仰望天空。
“她是蒼鷹,本就不屬於這園囿囹圄。”
從容闕回京,這些日子他雖然不上朝,但是那些朝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慣會的就是擇木而棲。
故而這些日子,每逢下了朝,除了鎮國公以及個彆幾個鎮國公的鐵杆追隨者,餘下的,不論是之前乃三皇子黨的還是彆的什麼,都一窩蜂的湧到容闕這鎮安王府來。
來了,在容闕的院子裡依次排開。
十分自覺地,按照當時早朝的位次再在這裡議事一番。
提的最多的,就是請容闕早朝。
容闕之所以遲遲沒有答應,一則因為太後和鎮國公始終沒有正麵迎接他回來,二則就是顧慮蘇卿卿。
一旦他入朝,地位堪比攝政王。
年幼皇帝不過是個擺在那裡的吉祥物,而他想要運轉龐大的朝廷機構,少不得應承各種人情世故,這其中,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收納後院。
讓一切紐帶錯綜複雜起來。
製衡才是根本。
可他不想。
他隻想過和蘇卿卿的二人世界。
他身邊容不下更多的女人。
書房中,容闕眉頭緊鎖,後腦勺枕著椅背,臉色難看到極致。
明路給他換了熱茶。
“主子,娘娘的話,真的許就是安撫吉祥呢,娘娘若是當真想要回邊境,當初咱們就不會從大同回來啊。
咱們帶著人馬遠走高飛,駐紮邊境,守著召國的國界多好,就讓禹王榮安侯他們往死裡鬥去唄。
可娘娘當時猶豫沒有猶豫就回來
您之前說,娘娘回來,是想要查餘老將軍的死因,可奴才瞧著不是這麼回事。
娘娘若是想要查餘老將軍的死因,早動手了,這些天娘娘卻一直什麼都沒做。
奴才揣度著,娘娘可能根本不想去查,她就是單純的陪您回來的。”
容闕紅著眼看明路,“她陪我回來,我就理所應當的將她困在這牢籠中嗎?”
明路反駁,“殿下焉知娘娘不是樂在其中。”
容闕冷哼一聲,“不是,她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得到半分享受。”
容闕說的篤定,明路不好再多說什麼,默了好一會兒,“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