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罪臣之子,但蘇漾一直待在皇宮,身邊何時有過這樣的無賴。
這位長公主所生的世子,真像是地痞流氓。
“那日的玉佩,為何要放在我身上?”
安福支支吾吾的,被蘇漾逼問了幾句便全盤托出了。
“他們說您是窮酸乞丐,不知道受了誰的庇護,家裡都那樣了,還能安然無恙的在皇宮生長,我隻是氣不過,殿下送了您不少東西,我……我想讓公子去撐撐場麵。”
蘇漾歎息一聲,“以後不必如此做,不過是一些外在,在蘇家沒有安然回到皇城前,我們什麼事都不能做。”
恩赦下來了,但現在是冬日,要到明年春日才會出發。
路途遙遠,便還要幾個月的時間。
這期間,蘇漾都必須乖乖的待在順國公府。
順國公公務繁忙,不常在家,長公主又一心想讓自己兒子能穩重一些。
至於許瑾玄,倒是個好拿捏的。
不過……許瑾玄或許不是想象中的那樣。
520:【那間書房確實有暗格,但世家子弟都喜歡開一個暗格,收藏自己的名貴玩意兒,這也正常】
蘇漾:【但許瑾玄可是出了名的草包,能收藏什麼有用的玩意】
所以那暗格裡的東西,或許就是他們的答案。
秦萱的動作很快,許瑾玄依然會去酒樓喝酒,但沒有以往那般頻繁了。
晚上會準時歸家,也不會將不三不四的人帶回順國公府。
這是好事,所以秦萱挑選了一個來皇城尋親的世家庶女,乖巧聽話,上頭沒有母親,最是好拿捏。
七日後的燈會,來得比往年還要更繁榮。
大抵是新君王上位,對夜市更為的寬容,不僅開放了平日的夜市,設置還延長了燈會夜市的時間。
商販來往,百姓其樂融融。
許瑾玄百無聊奈的躺在蘇漾的貴妃椅上,看著安福給蘇漾打理頭發。
“先前那頭發就不錯,換了做什麼。”
蘇漾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男子及冠後,頭發就不得再放下,披散頭發,算什麼樣子。”
說起及冠之禮,許瑾玄明年末才方方成人。
倒是忘了兩人年齡相差幾歲,許瑾玄還叫過蘇漾老男人。
身姿嫵媚,麵容迤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大了幾歲的樣子。
許瑾玄站起身,大掌一撈便把蘇漾撈入了懷裡。
深吸了一口氣,心滿意足的說道:“夫人的身上真好聞,像是幽蘭香,喜歡?”
拍開許瑾玄的手,蘇漾像是有些嫌棄。
“總比你身上每日的酒臭味好聞。”
推離後,蘇漾朝門外走去。
許瑾玄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他昨夜回來洗浴過了,現在身上都是蘇漾的氣息。
他喃喃道:“哪裡有酒臭味,分明就是嫌棄了我。”
追了上去,一邊喊道:“我昨夜洗浴後再上的床,沒有帶酒味回來,蘇漾,你等等我!”
走在玄關處,蘇漾被那新婚夜的凶婆子給攔住了。
那婆子是長公主的人,自然在看到婆子後,蘇漾側身便行了一禮。
長公主一如往些日的華貴,今日更是著了一身黃明色的緞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