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斯特回頭朝拉巴尼揚了揚手,示意他滾一邊去彆在這裡礙事。
拉巴尼隻能後退,可剛後退,宋和平又一把抓住他,狠狠地搖了搖頭,繼而瞪了米斯特一眼。
米斯特立即明白過來,這時候讓拉巴尼退後,萬一這貨踩出點什麼動靜來,直接就能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宋和平示意拉巴尼在原地等,然後朝米斯特遞了個眼色,指了指前麵。
還彆說,倆人不是一個部隊訓練出來的,但戰術意識這東西還真是相通的。
米斯特立馬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前麵是個拐彎。
倆人輕手輕腳摸到拐彎處,拔刀等候。
聊天聲音越來越近。
很快就到了跟前。
就在第一個人影出現在倆人麵前的時候,宋和平率先出擊,手反握刀柄,刀鋒向外,直接一個箭步衝出去的同時刀刃嘶啦一下從對方的脖子上劃過。
三人的刀都是從革命旅士兵身上撿來的戰利品,這種刀與常見的部隊製式匕首以及功能刀不同,它的刀身細長並彎曲刃尖極其尖銳,是傳統的波斯比什卡伯茲刀造型。
比什卡伯茲刀在波斯、巴鐵、阿富乾一帶非常流行,多數作為近身護衛刀具使用,有些像S形,有些則做得像R形。
但這種刀有個好處,非常適合反向握持。
宋和平衝出去的同時,看到了對方的人數。
三人!
“操!”
一個字閃電般在宋和平腦海裡飄過。
對方三人看到宋和平撲出來,也是一驚,都傻了,沒反應過來,甚至連呼叫都沒想起來。
被比什卡伯茲刀劃過脖子的那位感到自己的頸脖處有種冰冰涼辣辣痛的感覺,下意識用手去摸。
這一摸可不得了了。
血噗啦一下噴出來了。
直接血箭一樣射出,周圍一陣血霧彌漫。
他想張口叫。
發現漏風了……
沒錯。
宋和平這一抹,直接連帶氣管都給割斷了。
沒等另外兩人做出反應,宋和平借著向前衝那股餘勁未消的衝力,直接又越過了第二人,刀的位置都沒變,劃過了第一個革命旅士兵的脖子,又劃過了第二個的脖子。
與此同時,米斯特也撲了出來,他倒是沒抹脖子,而是直接將第三名革命旅士兵頂在了土溝的溝壁上。
這名士兵反應過來了,想喊。
但米斯特的左手更快,直接糊在他的口鼻上,死死將他的腦袋摁在了溝壁上,頂得泥土砂石簌簌落下。
幾乎是同步之下,米斯特手裡的那柄比什卡伯茲刀已經向上刺出,從對方的下頜處插入,穿過舌頭後再刺穿了上頜。
因為刀尖是彎曲的,就像一把鉤子,直接勾住了對方的上頜頜骨,就像穿羊肉串一樣,把嘴巴整個串了起來。
可憐那名革命旅的士兵,疼得眼淚刷刷地飆了出來。
米斯特一點不手軟,一把揪住他翻轉過來,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擰!
哢擦!
革命旅士兵的脖子應聲而斷。
整個過程乾淨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做完這一切後,宋和平並沒有立即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走了幾步,挨著溝壁貼在前麵另一處拐角位置上,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確定沒聽見腳步聲後才朝另一端伸頭打探了一下。
沒人了。
隻有這三個。
可能是革命旅的巡邏分隊知道這裡有條溝,也清楚能延綿出很遠所以派了三人在這裡守著。
結果沒料到的是低估了宋和平這幾個人的作戰能力,無聲無息之間就在眼皮子底下不到兩百米的地方乾掉了三人。
宋和平回到殺人的地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名革命旅士兵。
他還沒死。
人在地上像條翻滾的蚯蚓一樣不斷扭動身體,雙手徒勞地捂住傷口,血汨汨地從指縫中滲出。
米斯特皺了皺眉,對宋和平說:“你沒割斷他的動脈?”
宋和平也不想去檢查對方的傷口了,拉開對方的手,估計噴自己一臉血。
看對方如此痛苦,他歎了口氣,過去蹲下,揮刀刺入對方的心臟,然後一擰。
躺在地上掙紮的革命旅士兵就像個被放了氣的塑料娃娃一樣,瞬間軟了下去。
很快,最後一絲生命的氣息從他的瞳孔中閃過,然後消失,在呼出最後一口氣後,死了。
拉巴尼在一旁目睹完整個過程,感覺血都涼了好幾度。
麵前這倆都是殺胚。
宰人跟宰雞似的,幸虧自己沒得罪他倆,否則……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覺那裡嗖嗖發涼。
“找找水和食物,再看看彈藥,手榴彈補充一些。”
宋和平一邊說,一邊開始自顧自翻屍體。
一共三具屍體,正好一人一具。
翻完了,最高興的是能找到水。
這三人身上的水足夠幾人再堅持兩天了。
“走。”
辦完事,宋和平也不拖拉。
“趕緊離開這裡,山脊上的人估計很快會發現他們的隊友失蹤了。”
拉巴尼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作停留。
因為整個土溝裡彌漫的那種血腥味,濃度令人作嘔。
以前殺羊都沒見過那多麼血。
還是宋和平領頭,幾人一路順著土溝跑。
米斯特一邊跑一邊問:“宋,我們現在是往西,但是大約在什麼位置上能和你公司的人彙合?你有沒有個準數?”
宋和平說:“到了那邊的山,然後順著山腳繞到西麵,那裡會有個狹長的山穀,穿過山穀後跑大概十公裡,轉向北方,再跑三十多公裡大概就能到達阿瓦茲附近。”
米斯特很驚訝:“你沒地圖是怎麼做到辨彆方向的?”
宋和平說:“方向感,你沒試過盲圖行軍嗎?”
米斯特愣了愣:“你們還練這玩意?”
宋和平冷笑道:“你們不練?是不是GPS太好用了?我們沒你們那麼先進的東西。所以我們以前訓練的時候都要進行最原始的手工操作,一切用圖識圖記圖以及不同地形上辨彆方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地圖都在這裡。”
米斯特感覺不可思議:“怎麼可能!”
在他看來,再怎麼原始手工都要有個地圖有個指北針不是?
宋和平這貨居然把地圖記在腦子裡?
怎麼做到的?
他忽然覺得宋和平這家夥太特麼神奇了。
“怎麼不可能?”宋和平說:“你們隻是舒服習慣了,都依賴電子設備而已,何況我說大致能到某個位置,沒說精確到達。”
米斯特愕然:“你是碰運氣?”
“一點點運氣,一點點實力。”宋和平不耐煩了:“你這麼多意見,要不你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