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人到達隱蔽點後架槍準備掩護,後麵的人跟上。
然後宋和平和灰狼是1組,廚子和獵手是2組,兩組交替,慢慢接近。
最近的一名哨兵坐在樹下,在那裡打瞌睡。
他們對自己的營地非常放心。
這裡很偏僻。
又藏在叢林中。
靠近厄瓜多爾邊境。
幾乎沒什麼人來。
往西最靠近自己AUC地盤的是政府軍,大家彼此都有了默契,是不會相互攻擊的。
往東北方向才是ELN武裝的地盤,那邊有大量的AUC武裝部隊部署在那裡,ELN是沒法穿過防線到達這裡的,就算打穿防線,K1營地也會提早收到通知,在最短時間內撤離人員。
所以說,在哥倫比亞無論是反政府武裝也好,政府軍也罷,又或者販毒集團,誰都很難奈何誰,大家彼此撕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看似亂套的國家,實際上又仿佛很有規則,隻是運作的規則完全不同於正常國家而已。
啪——
樹下的哨兵忽然伸手狠狠拍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攤開手一看,是一隻蚊子,濺了一手的血。
“該死的蚊子!”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手裡的鮮血,忍不住咒罵起來。
接著,他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下意識地看向前方。
叢林裡的早晨霧氣氤氳,幾十米外的樹頂上還縈繞著白色的薄霧,遠山更是一片白茫茫。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突然,他似乎看到了距離自己不遠處大約三十多米外的矮草地上趴著個什麼東西。
黑乎乎的,像一根木樁。
不。
好像又是一條鱷魚。
這附近沼澤,偶爾能看到鱷魚。
通常本地人不怎麼吃鱷魚,因為這裡的物產其實很豐富,河裡的各種魚類都吃不完,鱷魚倒不是不能吃,而是宰殺實在太麻煩。
不過,對於敢爬到自己的營地附近的鱷魚,哨兵一般是不會手軟的。
K1營地沒有圍牆也沒有鐵絲網,所以很容易闖入一些動物。
每次看到,哨兵都會開槍打死,然後晚上開燒烤大會打牙祭。
“嘿嘿,算你倒黴……”
他揉了揉朦朧的雙眼,人站了起來,端起了掛在胸前的AKM自動步槍,打開保險推子彈上膛……
走到二十多米的時候,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了。
就在他即將抬起槍口的時候,那條鱷魚忽然蹲了起來……
“它”居然還有一雙人一樣的眼睛。
哨兵看見對方朝自己眨了眨眼。
“咦?”
沒等哨兵做出反應,“鱷魚”手裡如同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吐出了一串火舌。
噗噗——
哨兵應聲倒地,四肢攤開,腦袋上中了兩槍,直接命喪黃泉。
就在宋和平開槍的同時,廚子也朝另一名哨兵開槍。
打開後,屠殺大戲已經拉開了序幕。
噗噗——
噗噗——
噗噗——
土製消聲器的質量雖然一般,消聲效果也一般,但聽起來好像也沒那麼刺耳。
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開槍瞄準到扣動扳機都是一氣嗬成的,何況是有心攻擊無心。
營地裡的幾名哨兵有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些是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想反抗,卻第一時間遭到了屠殺。
在擊殺了幾人後,崗樓上的那名觀察哨似乎反應過來了,調轉槍口對準了低處的宋和平。
呯——
這次不是消聲器帶來的聲音,是女王動手了。
她就一直在盯著這個對突擊小隊威脅最大的哨兵,在四人小組不斷攻擊地麵人員的時候,她要做到高處那名哨兵做好火力準備,因為營地裡的哨兵不少,地麵小組不可能做到全麵兼顧,自己必須確保四人小組不會受到攻擊。
子彈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胸口,SVD狙擊步槍的口徑雖然隻是7.62毫米,但在400米距離上,一槍撕裂整個心臟也不是什麼難事。
血就像泉水一樣噴出,整個崗樓地板上很快已經承載不下那些鮮血了,滴滴答答順著縫隙落下,如同在下一場血雨。
女王的槍響算是徹底打破了寧靜,
屋子裡的看守們立即炸了窩,整個K1營地瞬間活了過來。
吆喝聲、示警聲還有罵娘聲,攪碎了叢林中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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