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非洲好像沒有認識的人,想找個落腳點都沒法子。”
“等你到了非洲,我會去見見你,到時候詳談,你在非洲也不會待太久,也許兩年,也許三年,最多五年,你肯定能夠洗白自己的身份。”
陳的話聽起來很有自信。
宋和平聽了滿腦子疑惑:“你怎麼這麼肯定。”
陳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嘴:“不要質疑專業人士的專業能力。打仗,你行;搞情報做分析,我行。”
宋和平“……”
“可是我現在沒辦法離開,我的情報人員告訴我,摩薩德已經封鎖了地中海,尤其是從南部出去的船,一艘都逃不過他們的搜索。”
“這的確是個頭疼的問題。”陳笑道:“戴勝鳥這個國家做事確實狠辣,你殺了他們那麼多人,人家當然天涯海角都要追殺你,不過話說回來,乾得是真漂亮!”
“彆說什麼漂亮了,先幫我離開這裡,阿凡提已經找我談過了,他說在想辦法安排我潛回波斯。一旦由他安排我的潛逃路線,我就不能不回波斯了。”
“切!彆回去!”
陳的語氣略顯不屑。
“阿凡提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
“什麼意思?”
“沒意思,彆問。”
陳的話題很快回到了撤離上。
“你先把身體養好,一禮拜後,我聯絡你,聽我的,我來安排。”
“好!”
陳的話有種不容置疑的權威,令人很有信任感。
現在接受自己人的安排,總比去俄國去波斯好。
原本自己就不想寄人籬下。
去非洲?
好像不錯!
美國人如今在薩赫勒地區跟法國佬英國佬爭奪利益,而非洲本地勢力也在崛起,可以說那邊的情況是六國大封相——亂成一鍋粥。
在那邊找到生存空間興許真不是個難題。
結束通話後,宋和平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回到了地道裡,江峰剛好拿來食物,宋和平狼吞虎咽吃了一大盤。
“老班長,我看今晚很多珍珠黨的人都在這邊集結,估計晚上要出事。”
“出事?”
“好像有軍事行動。”
“啊……”
宋和平一下子想到了戴勝鳥。
珍珠黨經常在邊境騷擾戴勝鳥。
雙方隔著維和部隊各種繞開各種打。
幾十年了,還是老冤家。
“咱們不參與他們的事。”宋和平說:“我先養傷,一個禮拜後我們就走。”
“走?”江峰很驚訝:“阿凡提安排好了?”
“不是他,彆問是誰。”宋和平說:“到時候我們自己悄悄走,彆讓珍珠黨的人知道我們真實行蹤就行。”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
珍珠黨跟阿凡提的關係很深。
阿凡提多年來都在資助珍珠黨的武裝力量。
而他是想要自己回歸波斯的。
一旦自己有彆的想法,估計先發難的就是現在照顧自己的珍珠黨武裝。
有時候,敵人和朋友之間的界限很模糊。
立場、利益,往往是決定這些的一切。
哪怕和阿凡提這種人打交道,同樣也要小心。
除了祖國的老部隊,宋和平是不會相信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