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知道自己和三皇子關係還可,若是真正心存此念,直接讓自己與三皇子聯絡上不是更便捷更有人情味?
但是誰讓自己位卑言輕?他非要薅自己的羊毛,現階段也隻能讓自己的腰變得更粗,彆無二法。
至於自己用詩捧他的臭腳,看來關係遠不如給錢來得結實有吸引力啊。
“三皇子之恩,小可沒齒難忘。直閣對安仁工坊和聚義商社的維護之情,小可也銘記於心。創業初期,百廢待業,將來還需要直閣多方關照!做大做強之後,那時才能對三皇子、直閣繼續投桃報李。”
嗯,既然是交易關係,哥有大付出,必然要求高回報。至少在東京地界上,有事情你可得掂量著辦。
滕府尹其實隻知道王倫賺了錢,大相國寺一次性進賬了兩萬多貫的風聲傳得太遠,這才有了想法。不過最終賺了多少,隻能瞎猜。
現在王倫十分肉痛地允諾年送十萬貫,於是心情大好,樂嗬嗬地道:“山水郎這麼說豈不太見外了?你放心大膽去做,某和三皇子都為你保駕護航!”
見外?隻怕隻有我先和你不見外,你才不會見外罷。
王倫有些明白為何曆來官商總會勾結了…原來有時候是形勢需要,有時候真的是各取所需!
有滕府尹作後盾,祥符縣對裘光宗的判決不出意外地死刑,並報到開封府來。裘家未再喊冤,也沒有再對安仁工坊有任何形式的騷擾,似乎是認命了。到後來,就連漕幫的黨世英後來都為上回的事親到辟雍找王倫賠罪。
王倫且不管它,準備了大量人力物力,計劃開春後在工坊裡重建酒坊,由朱富負責。滕衙內之後到商社裡支取了八千貫,他得把損失儘快補回來。
一晃又過了七八日,元宵節要到了,花榮還沒有回來。
宋代的元宵遠比後世熱鬨,因為這天有很多的節目要做。賞燈、燃爆竹、猜燈謎、遊園會、吃元宵,甚至比春節還重視。因為前幾代的皇帝認為,元宵活動可以讓皇親貴族更好的體驗民間生活,能體現出天子親民的一麵,所謂與民同樂。
此外,這一天也是年輕人相親約會的好時機。許多女孩子會在這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賞燈,希望能找到心儀的對象。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講的就是男女私會的旖旎。
帝都的熱鬨更比其它地方。為了打造元宵節的盛況,朝廷會出資購買各種漂亮花燈,打造所謂小鼇山。
而老百姓也是一樣,會儘各自能力裝點小家。離元宵還差好幾天時,崔念四就與九娘、十三娘布置甜水巷家裡的燈。等到了元宵節這天,放眼望去都是漂亮的花燈,看得人眼花繚亂。
學裡也放了三天假,王倫便享受起難得的假期,看著幾女在家裡麵巧手裝飾內外,倍覺溫馨。
對麵的房客節後回鄉,王倫便把它租下,安置了焦挺等人。如此一來既保證了生活的私密性,又隨時可以叫喚得到,緊急時亮一嗓子便可。
午飯後,孫三四來拜,順便說起晚間看燈會之事,崔念四她們自然也嚷著要去。伊人有意,王倫自然欣從。東京這麼多人口,晚間人多眼雜,他可不放心讓她們獨往,怕被揩油。
然後想到,花榮不在,花叢她們估計不敢去遊玩。難得這個好機會,便帶她們一道,也能增加些感情不是?於是讓崔念四去邀。
果然花叢、崔念月都說要去。
算算人頭,九娘、十三娘、侍女春香,崔念月、崔念四姐妹與花叢,孫三四與侍女小萍,光女眷就有八人。王倫便租了三輛馬車,這樣不至於擠到。
焦挺一個人怕看不住,便到清風樓叫上楊林,和四個護院扈從。
晚間,皓月當空,大街上張燈結彩,火樹銀花;天上的明月和地上的燈光交相輝映,為人們的出遊提供了一個浪漫又不失溫馨的氛圍。
更浪漫的在孫三四的馬車上。幾日不見,倍覺想念。王倫才不會與焦挺他們一道走路,借口她的馬車人少,早鑽進馬車上,要與孫三四敘話。
按理說這是不可以的,男女有防,瓜田李下。不過王倫和孫三四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暫時就不用講道理了。隻是有一遭不好:侍女小萍在車裡,有些少兒不宜的動作王倫便做不出來,孫三四也是不依的。
好在小萍很有眼力,也知道他們的關係,自己把頭伸到簾外裝作看燈很多事情肯定瞞不過貼身的使女的,連救武鬆的事她都知道個大概,更彆提平時兩人在院裡咋嗚摩挲那麼大的動靜了。
王倫這才偷空伸出鹹豬手在孫三四身上遊離,後者早被吃乾抹淨便不甚抗拒,隻是動情之時忍不住白眼相向,又悄悄指著小萍的後背,煞是可愛。
咳,怕什麼,人家都很乖覺地主動回避了。
“官人隻顧樂不思蜀,現在元日都到了,答應奴家的事什麼時候兌現?”
這是問脫籍之事呢。其實王倫在和滕府尹談“獻金”那天本想提出的,後來想著未免有些交易的意味,弄不好對方會獅子大開口。
這才決定等時機,至少也要在先期兌現了幾筆之後再說。
後來想著,應該當時就說的,畢竟年貢十萬貫,對方總得給點好處才是。
伊人既然問及,王倫便伸手摟住她,調笑道:“娘子莫急,小可剛在開封滕府尹那投了門子,就在這幾個月裡,總得讓你稱心如意”
孫三四俏臉一紅,登時含羞帶慍,那羞澀之情極為動人。
雖說已經有了三房美妾,可男人的心怎會安份?有條件、社會規則允許、孫三四也同意,王倫便沒有道德瑕疵和罪惡感,反正在心裡麵,她早應該是自己的人。
於是,王倫覷著小萍不見室內之時,如小雞啄米般在她的櫻唇上留下斑斑印記。
孫三四半推半就,隻防著小萍回頭。王倫不要臉,她要。
王倫得空兩手,卻得寸進尺,隔靴搔癢尤嫌不足,上下求索。孫三四輾轉拒絕,未語含羞。閨房之樂,有過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