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舒寶和嚴小開出了教學樓,卻見他並未走向男生宿舍,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哎,錯了!”胡舒寶忍不住叫住他,指著男生宿舍的方向“男生宿舍該朝這邊走。”
嚴小開停下腳步,看著她說,“其實……我不是要回宿舍。”
“我就知道!”胡舒寶輕哼一聲,然後問“那你想去哪兒?”
嚴小開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我和彆人約好了。”
胡舒寶疑惑的問“你和誰約好了?”
“鄭佩琳!”
胡舒寶愣了一下,“呃?”
嚴小開又補充,“我和她約好一起複習的。”
胡舒寶沒有什麼表情的問“真的?”
嚴小開重重的點頭,“當然真的,珍珠都沒那麼真!”
胡舒寶冷笑一聲,“嚴小開,你現在變得好能耐呢,撒謊都不眨眼睛了。”
嚴小開有些心虛“誰那麼傻撒謊眨眼睛啊?”
“那你就是承認自己撒謊咯?”
嚴小開搖頭,“我沒有,我隻是說撒謊未必會眨眼睛,眨眼睛也未必是撒謊。”
胡舒寶被他繞得有點暈,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擺手“你少來,鄭佩琳是學生會副主席,馬上要畢業了,這個副主席也要卸任,今天她要和新的學生會副主席做工作交接呢,哪有時間陪你複習?”
嚴小開愕然“這你也知道?”
胡舒寶輕哼“你彆忘了,我也是學生會的。”
這下,嚴小開終於無話可說了,而且十分的尷尬,有種被人贓俱獲當場抓住的感覺。
“嚴小開,你是不是很不樂意跟我一塊兒複習?”
嚴小開不是不願意,隻是約了畢運濤有事要談,不過為了避免她生氣,還是趕緊說“沒有呢!”
“你要知道,我跟你一起複習,可全是為了你好。你到時畢業考過不了關,拿不了畢業證,害的是我嗎?是你自己!你想想,你考進這所大學,這麼辛苦的讀了這麼多年,為的是什麼,不就是一個文憑嗎?你連這個文憑都拿不到,你怎麼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你含辛茹苦的父母……”
胡舒寶一般是不唐僧的,但唐僧起來絕對是要人命的。
聽著她連珠帶發的不停炮轟自己,看著她那張不停張合的櫻紅小嘴,嚴小開突然有種衝動,那就是找個什麼東西,把她的嘴給堵上!
“哎哎!”胡舒寶伸手輕推了他兩下,“我跟你說話呢,你發什麼呆啊?”
陷入意銀中的嚴小開醒過神來,搖搖頭,深吸一口氣說,“好吧,算我怕了你了,咱們一起去複習吧!”
胡舒寶欣喜的說,“那走吧,去圖書館!”
嚴小開搖頭,“我有更好的地方,跟我來吧!”
“哪兒?”
“跟我就是了。”
胡舒寶隻好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了教學大樓,實驗大樓,媒體大樓……一直走到訓練場了,仍沒見他停下來,心裡好生納悶,這到底是要去哪兒?
當目的地終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胡舒寶的臉刷地紅了起來,因為這是學校後山的廢棄操場,同時也是學校最有名的“戀愛聖地”!
曾幾何時,宿舍裡的一個好姐妹還跟她分享過在這兒和男友的約會經驗呢!
然而儘管臉紅心跳,她還是硬著頭皮跟嚴小開走了進去,隻是越往前走,她的一顆小心肝就跳得越厲害,因為嚴小開並沒有走向操場邊那些顯眼的長椅,而是專往偏僻的密集草叢走去。
走了一陣之後,他竟然扒開一處高於人頭又十分茂盛的草叢,然後一下鑽了進去。
胡舒寶壯著膽子跟著扒開草叢走進去後,發現這裡麵竟然彆有洞天。
草叢的中間,一個圓型的平麵,下麵有著乾枯平整的枝葉,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圓型的床似的,而圍圍全是高於人頭的芒草,十分的密集。
這地方,十分的隱蔽,也十分的巧妙,不知道人的從外麵經過,哪怕是近在咫尺也難發現裡麵有人。
也就是說,不管人在這裡麵乾什麼,隻要不發出聲音,就不會被彆人知道。
如此一想,胡舒寶的心跳就更是不爭氣的激烈跳動起來。
當嚴小開從複習資料下麵拿出一疊厚厚的報紙,然後一張張的鋪到地上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上了,雙腿一陣陣的發抖發軟,站都難以站穩了。
嚴小開攤好了報紙之後,這就對胡舒寶說,“坐吧!”
胡舒寶顫抖著坐了下去,心頭如鹿撞一般,曖昧的氣氛壓得仿佛連呼吸都有點困難,極力的想要找個什麼話題來擺脫這種尷尬,擠了很久終於擠出一句,聲音小得不行的問,“你……帶我來這兒乾嘛呀?”
隻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孤男寡女的來到最出名的地方,而且還躲進這樣一個隱蔽的地方,白癡也知道要乾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