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恬仍舊紅潤的臉,衛宿拿起勺子喂她喝粥。
薑恬沒有拒絕,隻是看上去非常不自在。
衛宿知道自己在刻意破壞兩個人之間的一些距離,可薑恬送上門來,他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連他都沒想到前幾天薑恬會直接過來跟他攤牌,把她麵臨的一切困境都告訴了他。
有那麼一秒鐘,衛宿甚至感謝蘇寒澤。
都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他把薑恬逼到了窮途末路,也不怪她寧願來到他這裡。
當薑恬低聲告訴他,她和蘇寒澤,他們早就已經偷偷協議離婚之後,衛宿在那一瞬間,真沒想到自己能開心成那樣。
既然法律上的關係都解除了,那衛宿自然要留她住下。
他表示一切問題都交到他手裡,他會解決得漂漂亮亮。
薑恬果然相信了他。
他們如今過了好幾天蜜裡調油的日子了,衛宿以為自己會很快就祛魅,會膩歪,沒想到他對薑恬的興趣卻越來越深。
蘇寒澤的某些問題衛宿的確回答不了。
人必須得誠實麵對自己,衛宿看上了薑恬,所以在她主動來找他時,他把握住了每一個機會。
可那不代表著他們兩人就能天長地久。
衛宿可不確定自己會娶她。
不過談戀愛還是可以的。
總之他不會虧待她。
吃完飯後,衛宿看著在一旁認真看書的薑恬,又忍不住有些衝動。
兩個礙眼的家夥被他送進了夏令營,薑恬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的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果然薑恬沒有任何反抗,每一次都答應他。
衛宿一直都是精力充沛的一類人。
整整一天,他仍舊神采奕奕。
薑恬則是抱著膝蓋在那裡坐了一會兒,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到她有些蒼白的側臉,本來心情極好的衛宿心裡一突,他控製不住地上前,把她困在自己的懷裡。
薑恬回頭看看他,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衛宿,我想去做一個手術。”
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衛宿就仿佛被一陣電流電過了,全身上下都酥得厲害。
但聽到她要做手術,衛宿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什麼手術,你身體哪裡不好?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薑恬搖搖頭,看著他,她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衛宿的表情突然驟變!
他盯著薑恬,薑恬同樣看著他。
她的目光是純淨的,包容的。
衛宿眼裡的怒意無法掩飾。
“我沒有任何不尊重你的意思,給你吃的藥也是真正的藥,吃一粒長期有效。我在吃,你也在吃,我們中間沒有其他人,我也一直有措施,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會騙你,你不願意給我生孩子,你害怕風險,我都可以理解。但那種手術就算了。”
薑恬搖搖頭:“蘇寒澤跟你說過沒有,我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我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