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彩虹抬起頭,看了看張得福,嘿嘿一笑,嘴裡又開始喃喃自語了,“我兒子,我要找我兒子。”
張得福強拉她,她便再次掙脫開來,隨後瞪著張得福,“我告訴你,冬生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哈、哈、哈,我就知道,他找不到了,你是不是很開心?”
張得福愣住了,他一直就懷疑張冬生不是他的孩子,可他不敢想,也不敢承認。
他寧肯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著,也不願去想這事兒。
可今兒這話竟然從田彩虹口中說了出來,他整個人都不行了。
畢竟,張冬生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孩子,怎麼著也是有感情的。
同時,也是他寄予厚望的孩子。
張得福的手慢慢地鬆了下來,田彩虹趁機跑掉了。
臨了,她還回頭給張得福盼了個鬼臉,“我要去找我兒子去了,我找我兒子去了。
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張得福不知怎麼回的家,回到家中,他倒頭就睡。
鎮子上發生的這些事,很快就傳到了張覺夏的耳中,葉北修擔心她聽了這些後心情不好,便勸著她回縣城。
張覺夏想了想,在鎮子上待著雖說更加安逸一些,可會耽誤事兒,倒不如快點回鎮子上。
姚掌櫃過來給她送行,“你那個後娘,現如今瘋的厲害。
你爹從那之後也沒露過麵,倒是李夫人,確實是個善人,經常差人給她送些吃的過去。”
張覺夏聽了後,內心也沒有波瀾,她畢竟已經換了芯子,她不待見張得福和田彩虹還有張秋葉,也是為原身打抱不平。
隻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田彩虹會瘋,張秋葉會跑,張冬生會不知所蹤。
姚掌櫃又嘟囔了幾句,“映柔和陳家少爺訂親的日子,馬上就到了。
我估摸著張秋葉的事兒,也就被蓋了過去。
說不定過上幾天,你後娘就被你爹接回了家。”
她說完這話,又問張覺夏,“北修不是去了衙門,官差怎麼說,能不能幫著找到你後娘的兒子?”
“不好說,他們隻說儘力去找,可人都不知道哪天丟的,衙門的人也不好辦差啊!”
“會不會有這個可能,他確實是跟著張秋葉走了?”
“不知道呢!”
“你是不知道,現在鎮子上說什麼的都有,有的人竟然傳,說是張秋葉跑著去找她新的相好去了。
還有的說,當初周九送給張秋葉的首飾都是假的,張秋葉才一怒之下找周九理論的。
她們說周九倒是花了張秋葉不少的銀子。
反正這幾日鎮子上熱鬨的很,再加上她娘瘋了,走到哪裡都是在談論張秋葉的。
最有意思的是李財主,說是後悔死了,當初就不該娶張秋葉進門。
還有方蘭,知道了張秋葉身上有這麼多的銀子,都花給了周九,懊惱的不得了。
把劉三樂一頓罵,說當初他要是放下秀才的身段,好好地和張秋葉認個錯,說個軟話,說不定這些銀子,又都是他們劉家的了,也就沒周九什麼事了。”
“這麼熱鬨?”
“嗯,這還是我不用出門,在自家鋪子裡聽到的呢!”
張覺夏此時有些羨慕姚掌櫃了,“還是你好,聽著八卦也能把銀子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