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再享受按摩了,趙長安隻好搬了一個凳子,坐在米曉音和小漁之間,看他們打麻將。
朝著對麵看過來的馬少平點點頭,之前無論是曾憲洋退出蘇地,還是蘇地並入綠園,趙長安在其中都沒少奔走,和米曉音,馬少平這些人打過不少交道,自然是熟悉。
點個頭就可以了,沒必要太熱情,也不需要怎麼客套,畢竟這件事情本質上和自己沒有關係。
而且以後自己和馬少平這些人打交道的機會,可以說是基本上沒有。
“幾個月沒見趙總,不但更加器宇軒昂,而且都成了咱們國內商界人士的旗幟了。我今天還和老胡他們三個說,當年幸虧搭上蘇地趙總牽線的這輛快車,讓我們能有機會吃肉喝湯。”
馬少平滿臉堆笑的奉承著趙長安,欠身站起來隔著麻將桌遞了一支煙“以後還請趙總繼續關照。”
而剛才他已經把煙分發了一圈,並且很低姿態的給吸煙的米曉音,小漁,金飛躍先後點了火。
趙長安接過煙笑了笑“這是共贏,不牽扯誰沾誰的光,畢竟我是綠園的股東,這兩年也獲益匪淺。”
“你不下?”
米曉音問趙長安,這一局他們還沒有開始。
“我看看就行了。”
趙長安搖頭,他本身就不愛打牌,看個熱鬨就行了,沒心思參與。
房間裡麵煙氣太大,趙長安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了一點窗戶縫隙,點了煙,透過這道細長的縫隙看著外麵的夜景。
外麵依然是車水馬龍,這個城市在經濟高速發展中,顯示著蓬勃的生氣。
他還是無法理解馬少平和米曉音各自的邏輯,最合理的解釋就是米曉音應該還有著能夠製約馬少平的手段,而馬少平要麼處於利益要麼處於忌憚,這次給足了米曉音的麵子。
彆說什麼在這次股權的事情上,誰對不起或者誰背刺了誰。
米曉音拋開馬少平這四個明珠創投的股東,單獨和單嬙談股權轉讓,要說背刺,也是她理虧先背刺。
而馬少平隻不過是在發現了以後,所做的對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要是說論理,反倒是馬少平更占理。
這場麻將打到快淩晨一點,一開始金飛躍三個是準備讓米曉音儘興贏一點,可馬少平下跑子太狠,都是一千一千的砸米曉音贏。
雖然金飛躍他們還真不在乎這點錢,可手裡麵哪帶著這麼多的現金,尤其是他們三個還是一起的,一輸就是輸三家,幾千塊錢扔出去。
本來就是準備過來喝個茶聊聊天而已,這麼輸一時間他們還真拿不出來這麼多的現金。
於是金飛躍三個開始默契的不講武德的做局,這個米曉音和馬少平當然也看出來了。
米曉音是打的小,不怕輸,而馬少平在連輸幾把跑子以後,就打了個電話,帶著的助手很快就拿著一個小提包送進了包間。
看來今天晚上,馬少平是有備而來。
到了淩晨一點半的時候,趙長安看了看表,準備撤,他可不像這幾個,明天睡一天都沒有關係。
米曉音看了趙長安一眼,看出來他想走,淡淡說道“趙長安,你既然有閒錢給金飛躍投三個億,要不然給我的長安地產也投資三個億吧,你當大股東。放心,這個我不會到後來看到掙錢,就想辦法設法把你的股權稀釋到第二,咱們也彆成立什麼二級上遊持股企業,所有的投資人都是一步到位持股。還有飛躍,有沒有興趣把銀龍水泥打入蘇浙市場,甚至在長三角建廠?咱們來互相交叉投資,你給長安地產投多少,我給銀龍投多少。”
趙長安驚訝的望著米曉音,金飛躍也是一臉茫然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