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為首者麵色徹底冷了。
先不說,在這第一重天,還沒什麼人敢跟他大小聲,其二,這關係他的威嚴,若是不能雷霆鎮壓,日後,怕是會有不少類似的事。
“砰!”
像是一尊魔神般,黑色甲胄下,為首者,那名隊長,爆發出一種恐怖的氣息,簡直要摧天撼地。
身後,那隊甲士,也做好準備,凝結出殺陣,時刻等待出擊。
“殺。”
隨著一聲令下,他們撲殺了過去。
頓時,這片區域化作符文海洋,絢爛不已,可怕的波動,令人心驚膽顫。
江塵麵色如常,壓根不變化,像是一位神王,在看一群螻蟻,挑釁於他。
金芒一閃,眸光大綻!
為首者,連帶著那隊甲士,徑直就崩飛了出去,敗的淒慘。
旁邊,那些等待著入城的人,一個個全都看傻了眼。
“天哪,這是什麼怪物,居然一來就擊敗了守護者?”
“據說那個隊長,曾經是一方不朽大教的親傳神子,有日月之姿,居然就這樣敗了?”
眾人一陣騷動,震驚連連。
然而,這些人中,終究還是有熟人的。
“草,這不是我江兄弟嗎!”
其中,一個滿麵風沙,看起來風塵仆仆的男人,揉了揉眼,不可置信。
剛剛,他還不太確定,可當仔細辨認了一下,再結合那獨特的氣息,這不就是江塵嗎!
其他人也恍惚間回過味兒了。
“青龍江塵,一定是他,什麼時候來的這裡?他不是在道關嗎!”
這些人情報滯留的很晚了。
仍舊停留在一年之前。
不過,這也變相的說明了一件事。
這些人,居然有從一年前就留在這裡的。
難怪,這些人一開始,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而是等他出手,才猛然驚覺。
也不知這些人這一年經曆了什麼,居然遲鈍如此,都有些麻木了。
“莫懷仁。”
江塵眸光掃去,也有些意外。
天紫城,十裡長亭,這個中州大寇的子孫,曾經露過麵,與他有過一番因果,後來,也曾經聲援過他,算得上露水之交。
剛剛,他也沒認出來。
因為,當年在天紫城,十裡長亭上,那個桀驁不馴的大寇子孫,現在,卻變得像是礦洞裡的礦工,狼狽極了。
“是我是我,江兄,是我懷仁啊!”
莫懷仁很激動,見到江塵還認得他,那叫一個喜出望外。
一下子就從眾人中擠了出來,與之相認。
“你。”為首者此時已經狼狽的爬了起來,目光陰鷲:“你們襲擊守護者,可知何罪?”
莫懷仁此時支楞起來,直接就不屑的看了過去。
“守護者?”
“你們算個屁呀,不就是不知多少年前失敗的老古董,在這裡作威作福,真當怕了你們!”
被這麼一罵,這隊甲士,麵色青白交加,咬牙切齒,顯然被說到痛處,恨的不輕。
“待我稟明城主,定要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你讓他來啊。”莫懷仁不屑:
“不過就喜歡欺負軟柿子,不怕告訴你,你眼前這位,就是青龍一族的聖子,年輕一代的最強天驕,江塵。”
“你看看那個城主來了,敢不敢處罰,說不準,連帶著你們一起滅了,有何可驕橫的?”
語落,為首者一陣發愣。
青龍江塵,這個名號他並非沒有聽說過。
事實上,在一年前,如雷貫耳,不過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一直未見其人,聽說去了道關,也就淡忘了。
沒想到,一年後,這個可怕的家夥,居然到了這裡!
這一刻,他心中哇涼哇涼的,知道,憑借其年輕一代魁首的身份,城主不可能處罰,隻會敬而遠之,儘快讓他去往彆的路段。
“原來是江神子。”為首者調整好心情:“我等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江神子恕罪。”
他直接半跪了下來,拱著手。
那隊甲士,即便心中不甘,卻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半跪下來。
“江神子,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等瞎了狗眼,確實沒有認出您,嘴巴賤了一點,請不要跟我們計較。”
這些人倒也乾脆,一個個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也算是拿得起放得下。
出言挑釁的幾個家夥,自己就開始抽自己,勢大力沉,黑色麵甲之下,看不清其神色。
“嗯。”
江塵也並非什麼嗜殺之輩,看他們認錯的態度還算良好,也就放了一馬。
畢竟,能夠守在這裡,說到底也是一群可憐人。
有的人,在這條路上成為枯骨。
但好歹他們是依舊堅守著自己的路。
但有的人,卻逃避了這一切,正如他們口中的野狗,選了一個角落,蜷縮著。
“江神子,雖然您的大名,我等都很敬佩,可是,入城的規矩不能變。”
為首者麵露難色。
“這是天路規則限製,我等也無法改變。”
“您必須繳納源石,每一次入城,都需要交納一塊,若沒有,我等不能放行。”
旁邊,莫懷仁聞聽此言,也沒反駁。
這的確是真的,天路規則在這裡,無可更改。
事實上,之所以旁邊這群人風塵仆仆,一個個像從礦洞裡出來的,與之脫不了乾係。
“那個,兄弟們得罪神子,可以孝敬您一點,我等湊一湊,送給您。”
為首者咬了咬牙,下定某種決心,遞過去一個儲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