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
“自作自受。”
她嘲諷的腔調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
厲聞舟自己扶起了枕頭,背靠了上去,他額頭因疼痛浮現出的青筋還沒有淡下去,看得出來,他忍得很辛苦。
可在喻淺眼裡,這就是自作自受。
“不要跟梁硯遲走太近。”他忍著疼痛,也要起來說這句話提醒她。
喻淺冷笑一聲,覺得厲聞舟一定是痛糊塗了,忘了她跟梁硯遲是堂兄妹,誤以為她跟梁硯遲會在一起。
“厲聞舟,你曾經說過,你娶我嫁從此各不相關,你為你的利益,我為我的餘生,你想娶賀小姐,我就祝福你,今後我想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也乾涉不了,少來惡心我。”
這次說完,喻淺直接轉身離開。
“不準走!”
“乖乖,你不能……”
轟然一聲,像是有什麼重物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彼時喻淺已經走出了病房門外,聽到落地的聲音時,她腳下一頓。
而一直守在病房門口的陳明修,聽到這聲音,下意識看了喻淺一眼,然後立即推門進去。
“三爺!”
喻淺聽到陳明修大喊了一聲。
緊接著,又聽到陳明修在喊:“來人!快來人!”
兩名保鏢立即進了病房。
喻淺隻駐足一會兒,沒有回頭去看,也沒有折返進去。現在病房裡厲聞舟什麼情況,她不想知道,反正他就算再慘,那也是他自己作的!
都傷成那樣,還要逞強坐起來,可不是活該麼!
匆匆趕來的醫生和護士,從喻淺旁邊擦肩而過。
喻淺則快步乘電梯下樓。
微信裡,梁硯遲給她發消息說到了,喻淺沒想到這麼快,從醫院出來,正好看到梁硯遲從車上下來。
“這裡。”
喻淺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小跑過去。
梁硯遲一身西裝革履,肩寬腿長,俊美斯文,路人頻頻因他側目,但他眼裡隻有朝他跑來的喻淺,眉眼都是溫柔的笑意。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是剛好在附近嗎?”喻淺氣喘籲籲站在梁硯遲麵前。
她瘦了太多,又缺乏鍛煉,才跑這幾步就累得不行。
梁硯遲自然地伸手,給她撥開額頭有些淩亂的碎發,“公司離這個醫院很近,直接過來也就五六分鐘的車程。”
“難怪。”
她笑了笑,注意到梁硯遲身後走來的助理,那助理手裡似乎還拎著什麼東西。
“梁總。”
梁硯遲回頭,從助理手裡接過那個盒子,“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點頭,轉身離開。
喻淺收回目光,看向梁硯遲手裡的盒子,好奇心驅使她問道,“這是什麼?”
梁硯遲解釋說:“過來路上路過了一家蛋糕店,想到小孩都愛吃這個,就順手給他買了一個小蛋糕,嘗個鮮。”
喻淺嘖嘖道:“一出手就是蛋糕,南新會很喜歡你的!”
“當真?”梁硯遲有些不太確定問道。
喻淺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相信我,錯不了。”
梁硯遲彎了彎唇角:“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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