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觀察著她這一係列的反應,眸光越發有些深。
夏桉突然擎著澄淨的眸子抬眸看他“大人,你我男女有彆,我們總要顧及一些彼此的名聲吧。你我走得太近,免不了會被人編排。到時候,你要如何娶妻?我又要如何說郎君?”
盛枷嘴角噙著幾分笑說郎君?我怎麼記得,某人說過這輩子不找郎君。”
夏桉一噎。
覺得他嘴角的那抹笑有點刺眼。
“那我,也可能會變卦。”她嘴硬道。
盛枷倏地勾了下唇角“那簡單。”
“簡單什麼?”
盛枷雙目坦誠“我娶你便是。”
空氣中的氧氣像是被全部抽走,夏桉覺得呼吸凝滯了。
屋內靜謐異常,窗外一隻喜鵲“喳喳喳喳”地叫著,突兀得厲害。
停了好幾秒,夏桉像是受驚般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你胡亂說什麼?”
盛枷目光**地落在她有些許泛白的臉上。
朝著她邁了一步。
“若真的毀了你的清譽,我自是得負責,不是嗎?”
-
出了大理寺,雙鶴見夏桉看起來似乎有些驚魂未定,他走上前關切道“姑娘,如何了?”
夏桉直接抬腿上了馬車“走,去找寧先生。”
清風醉,夏桉見了寧舫天之後,道“此前與大理寺簽訂的協議我看一看。”
寧舫天有些為難地將協議拿了出來。
“這協議當時簽得急,條款過於簡略,我當時還覺得他一個大理少卿,又與姑娘有交情,總不至於在這種小事上出爾反爾,所以也就沒當作一回事,沒想到……”
夏桉上下看了一遍,這協議簡略到連成品質量、交付時間都沒有約定,當真是簡略得很。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聲“正好。”
寧舫天“正好?”
夏桉朝他放鬆一勾唇“交易照常進行,你通知掌櫃的,抓緊工期,將差服做好。”
“盛大人,不撤單了?”
夏桉回憶起剛剛盛枷輕描淡寫說出的那句話。
“關於差服的事情,我又想了一下,就還是照原計劃進行吧。”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真的要撤單,他是故意的,故意惹他們虛驚一場。
然後引她登門親自質問。
如此,他說的那些莫名的話,八成也是在戲弄她。
豈有此理。
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盛枷那得逞般的目光,她緊了緊拳頭。
真當我夏桉是好耍弄的嗎?
“他不撤單了。”
寧舫天越發覺得不解“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要不要再好好確認一下。”
“不必了。但他如此虛晃了我一場,我不能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