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燁看了夏桉一眼:“夏姑娘剛剛說得溯源,我不懂醫,所以也沒有什麼話語權,但若夏姑娘心裡有其他懷疑,我便也應參與進來。這個畢竟關乎鳳合縣成百上千條性命,若真是人為,臣做為江州參軍,自是責無旁貸,揪出幕後作亂之人。”
蕭易燃道:“既然如此,本殿便安排你們一起去溯源,找出這疫病的來處,找出其中的緣由。若是沒人操縱最好,若真是人為操縱,”一向脾氣沉穩的蕭易燃也咬了咬牙,“本殿決不輕饒。”
“是。”
“是。”
夏桉和王長燁齊齊應聲。
此番不宜聲張,夏桉和王長燁簡單做了一番籌備,便秘密啟程。
對外隻說外出尋找藥材。
實際上,他們是領了蕭易燃的命令,暗暗去做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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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與喜鵲坐在車裡,走了一程,聽到車外一直默不作聲地王長燁出了聲:“看來,夏姑娘還是不大信任本官。”
夏桉回道:“哪裡。我對大人還是很欽佩的。”
“那為何一開始問我飛鼠一事,並沒有直接跟本官說出你心中的疑問。”
“臣女覺得,這等大事,還是得太子殿下親自定奪才好。”
“我是江州參軍,若有人在這鳳合縣作奸犯科,本官更有緝拿嫌犯,將其繩之以法的責任。總歸,夏姑娘對本官,就是信任不足。”
夏桉道:“我信任不信任大人,又有何關係?太子信任您,江州百姓信任您就夠了。”
王長燁看了看關閉的車窗,心裡依然覺得憋悶。
“但你的信任,對我也很重要。”
夏桉無奈笑了笑:“行了,我如今信大人了。我信大人,可以嗎?大人一聽百姓可能是被殘害的,立刻便挺身而出要去追查,如此正義凜然的王參軍,我一個小女子,有何不信的。”
車外,王長燁終於勾了勾唇角。
“你我認識時間短,待時間長了,你自然就知道本官是什麼人。”
車後傳來了劉二順悠悠說話聲。
“那王參軍也是不理解夏姑娘啊。夏姑娘相信的,是那種隻做不說,甚至做完就走,連功勞都不肯邀的人。”
夏桉和喜鵲撩開後窗,見二順和王寬曹此時正不疾不徐跟在後麵。
王長燁回眸看了眼他們。
“是你們,你們怎麼跟來了?”
“殿下覺得你們人手少,派我們來保護夏姑娘。”
其實是他們主動找太子請纓。
原本他們隻是想跟著夏桉,當得知他們是要調查事情,畢竟他們可是大理寺的人,辦案也是他們長項。
隨同出行責無旁貸。
彆說夏桉,他們倆更不信這王長燁。
此人不過是在王家的羽翼下,在這江州混出了一點名聲。
做出點事情來,倒真將自己當個人物了。
沒了王家的羽翼,他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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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燁那個曾經被二順噎過的下官小聲對王長燁道:“他就是那個大理寺的親戚。”
王長燁倒也沒有多想,京中人脈錯綜複雜,大理寺的親戚做精衛,也不是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