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向老上單於闡述匈奴國主體民族缺少,雖然可以憑借強悍的武力稱霸一時,但終究容易淹沒在匈奴人國內無數的塞人當中。
歐陽詢一句話就說中了老上單於的心事,他當中也為這個事情憂心無比,西域可不是匈奴人的老家,他們在這裡衰落了,在這裡是真有可能徹底消亡,以後就再也沒有匈奴民族了。
在老上單於看來,留在大漠的匈奴人已經被同化成為了漢人,他們已經不認可匈奴人的身份了,因為這些年匈奴國想要從大漠招募匈奴部眾已經越來越難了,老上單於的部下也紛紛向他抱怨,現在大漠的族人已經不把他們看成是同族人了,而是把自己看成是漢人,他們也不喜歡來匈奴國,而是喜歡去長安城。
而歐陽詢卻找到了解決老上單於的方法,就是破廟伐山,獨尊儒術。
當然這雖然看上去和匈奴儒者做的一樣,但過程卻是往前不同的,匈奴儒者隻會動用武力,屬於激進強硬派,到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會血雨腥風。
但歐陽詢在武力對付那些封建迷信的巫師之外,對於拜火教這樣有一定思想,信徒眾多的宗教也給編製,給待遇,把你那神也遷到我儒家體係當中來,神棍也不要當了,我給你官印,接過了這個官印,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那些神廟就變成了儒家的學堂,你們神像可以擺在上麵,但我儒家的三聖像要擺在最中心。
靠著這套手段,儒家把匈奴國內幾百種神和宗教全部取締或者收編,以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整合整個匈奴國。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說到老上單於的心坎裡了,他也像武帝一樣看見絕世美女一樣,在歐陽詢的解釋下,定下了儒家在匈奴國主體思想,把自己的都城改名叫新曲阜,在匈奴國大肆建造孔子廟,三聖廟至聖先師孔子,亞聖孟子,季聖荀子。)
再加上匈奴高層輔助推廣漢語儒學,就這幾十年的功效看來,效果也非常顯著,當地那些部落的高層已經舍棄了他們原本的語言體係,開始學習漢字,漢語,自己的兒子,侄子拜儒家為師,成為匈奴國的統治者之一。匈奴國的凝聚力成倍的提升。
匈奴國,沙郡,泉州縣。
泉州是匈奴國的第二大城市,也是整個匈奴國財政支出的源泉。
軍臣從大漢學習煉鐵回到匈奴國之後,他一方麵組建屬於匈奴國的軍事工業中心,另一方麵要打通匈奴國的出海口,讓匈奴國從一個內陸國家變成一個沿海國家。
而軍臣這樣做,也和海上絲綢之路的開通有關,當大漢的海上越過了天竺之後,來到這片世界找中心的土地上之後,
在塞古琉國,羅馬,迦太基,希臘聯邦一眾小國,絲綢的價格就從黃金跌到了白銀,當然雖然價格降低了,但因為市場擴大了。大漢的海商依舊賺的盆滿缽滿。
但商業就是這樣的,有人賺錢那就必定有人虧錢,大漢的一艘海船頂得上10隻駱駝隊,陸上絲綢之路的沿線國家,一下就失去了最重要的財政支柱了,這其中季布這些大漢的諸侯還好一些。
他們靠近關中這個龐大的市場,哪怕絲綢的買賣減少了,他們還可以輸入石油,輸入棉花,收入反而比以前更高了。
但匈奴國就慘了,財政收入直接減少了一大半,直接讓匈奴國財政入不敷出。
麵對這種情況,從大漢回來的軍臣,直接定下來進攻安息,獲取出海口的戰略。
而後在軍臣領兵三萬,一戰就攻克了安息國沿海的500裡土地,並且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了泉州。
最開始匈奴隻是想建立一個港口,成為全球海上貿易鏈當中的一環,但他們卻沒想到這一片意外占據的土地,地底下居然埋藏著無窮的寶藏。
一個農夫在種地的時候居然挖出來石油,有了季國的示範,匈奴人當然知道石油的寶貴性了。當即就在泉州建立了煉油廠。成桶成桶的煤油成為了當地最大的特產。
而大漢的海商在知道了匈奴有石油之後,也紛紛彙聚泉州,他們把煤油或者石油賣到天竺去,又或者是賣到塞古琉國這些國家,靠著石油帶來的財富,泉州的發展可謂是一日千裡。很快就成為了匈奴國人口第二多,財富第一的城池。
而此時張辟疆等人就在巡視泉州,這個城池是讓他既熟悉又陌生,這裡既可以看到大漢宮殿式的建築,你又能看到本土新月式的建築,更多的是兩種建築風格的融合,反而充滿了一種異域的風情。
而泉州的人口也不輸給大漢的一般城市,當地的百姓普遍用一種拗口的方式說著漢語,在如此遙遠的地方能聽到熟悉的聲音,張辟疆也不得不承認,匈奴人和儒家是有功勞的。
“某幾年前來此的時候,說漢語的人還寥寥無幾,現在此地卻有一半人可以說漢語,郡守你們對我大漢文明功不可沒啊。”
郡守是個匈奴人,還帶著一頭的金發,但從他的五官可以看出是那種圓餅臉的大漠匈奴人。
他聽到這話他得意笑道:“在沙郡會漢語的人,人頭稅隻有一算,但如果不會說漢語人頭稅就五算,在這樣經濟壓力下,他們自然不得不學習漢話了。”
“這可是某從當地學來的先進經驗,當地的神棍特彆多,而且他們還和貴族聯合起來,占據了一地就要推廣他們自己信的神,敢不信那就增加稅收,信的就是自己兄弟減少稅收。”
“某以為這種經驗非常好,於是就學習推廣開來,現在看來成效顯著。某已經向單於上書,要整個匈奴國推廣這種先進的經驗。”
沙洲郡守不但是大漠的匈奴人,而且還是漢人,在儒家的教育下,一路小學,中學讀到了學府,在匈奴人當中也算是天才了,後來他是跟著歐陽詢來到了匈奴國,成為了匈奴國的官員之一,靠著儒家的背景,和他本身在大漢學到的知識,一路官運亨通,成為了匈奴國12個郡守當中的一個。他還不了解上層的變動,對張辟疆使團的到來,有幾分炫耀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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