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於老頭聽著還感覺有些耳熟,但這會兒他並沒有空閒去思考聲音的主人是誰,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依舊是往門外跑,
僅是跑出門後,往牆邊藏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瞥了屋內一眼。
這一眼,老頭止住了繼續藏的腳步,呆楞在原地。
此刻,屋內三名歹徒全都躺在地上,屋裡頭唯一還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他之前見過的,好像和他家小七在搞對象,好像和逆子於樂山還有點關係,讓老頭有些不喜......
“你啥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你?”於老頭站在土胚房的門口,滿臉不解的看著石林。
這會兒他一邊耳朵被割了下來,腦瓜子嗡嗡的,聽力有些受損,開口幾乎就是用喊的。
聞言,石林指著地上的長發青年說道:
“在他把人推出去,您撞向他的時候。”
“啊?啥時候?”於老頭大聲問道。
石林理解他這會兒掉了一個外耳的狀態,大聲回答道:
“在您撞向他的時候,我從旁邊的窗戶跳進來,他們都把注意力放在您和長發的身上,我很輕鬆就把他們兩人都打暈了。”
剛才於老頭突然的反抗,他是沒有想到的。
在他把外麵放哨的中年搞定,悄咪咪摸到土胚房的時候,於老頭他已經反抗了,耳朵也已經掉了,那時候石林再出手也沒法再挽救於老頭掉下的耳朵。
謹慎起見,石林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等到了最佳的時機,於老頭和長發青年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他趁機溜進來搞定另外兩個歹徒......
跟於老頭解釋的同時,他還伸手在那三名歹徒身上摸索了一下,把他們身上攜帶的槍支都給收了起來,扔到一邊。
見狀,於老頭張口說道:“謝謝,你是怎麼過來的?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附近還有沒有彆的歹徒?”
“是哪裡不知道,不過這裡應該是沒有彆的歹徒了,剛才外麵還有一個放哨的,被我打暈綁了起來。我有個車子,停在兩公裡外。”
石林據實回答,並說道,
“對了,我之前已經讓人去報警和通知於家了,估計不用多久,救援的人就會到這邊,這邊暫時算是安全的。”
聽到石林這番話,於老頭轉頭看了眼,外麵雪地裡被綁著的中年,臉色有些複雜。
沒想到外麵還有一個,放哨的那個要是身上也帶槍的話,那他剛剛就是真的成功衝出土胚房,也隻不過是撞到了這個人的槍口上而已,實質上並沒有啥不一樣,根本跑不掉......
“謝謝,我現在傷得有些重,得先處理一下,你先幫忙注意下四周的動靜。”
說完,於老頭重新走進屋內,撿起地上他的外耳,簡單的清理了一下上麵的臟東西,然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從外套內裡找出一些銀針,開始自己給自己紮針。
他那個被割下來的外耳,也被他用銀針,重新串在原來的位置上。
看於老頭在給自己紮針,石林感覺還挺新奇的,特彆是於老頭用銀針把自己的耳朵紮回到原來位置這一手,更是讓他驚訝,老頭是真有點東西,都不需要看鏡子,自己對自己紮針,竟然能紮得這麼準?!
也不知道他這樣用銀針紮著的外耳,以後是否還能恢複到正常狀態?
......
“石頭,跟著金雕真能行嗎?咱這都跟兩小時了,那綁匪綁了人還能跑這麼老遠?”
軍綠色的吉普車內,楊前進看著天空中的金雕,皺眉對石振剛問道。
從得到於乙墨在京都被綁的消息到現在,他們都已經開車跑快兩個小時了,就一直追著金雕跑,那金雕仿佛停不下來一般,楊前進這心裡有些沒底啊。
金雕真的有這麼靈性嗎?真能帶他們去抓綁匪?
要不是信任老戰友,再看到石林讓金雕帶回來的信件,楊前進都不能跟著跑這麼久。
“小六信上說,綁匪開著一輛黑色桑塔納,跑得遠一點也正常,金雕一向靠譜,放心跟著吧。”
石振剛說得很是肯定,但他的臉上也是有些著急。
都開兩個小時車了,到底跑多遠啊?
時間過去這麼久,小六該不會自作主張去救人吧?
可彆出什麼事情啊?!
金雕郊外的道路上,不僅有楊前進他們為首的軍用車,在他們後麵五十米外,還有另外的五輛民用車。
這些民用車是於家的人開來了。
得知於乙墨被綁架的消息,於家上下也都是著急得不行。
“既然是綁架,那綁匪肯定是有圖謀的,咱爹有的不外乎兩點,醫術、錢,這些東西對方想要什麼,咱們給什麼就好了,為什麼要報警?”
“跟著他們這樣大張旗鼓的跑半天,人在哪裡都不知道,萬一綁匪發現咱們報警了,一生氣對爹做出什麼事情來,這後果要誰去承擔?”
“小七,你們做事能不能先過一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