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怎麼敢斷定,你那些窮親戚之中,就沒有你的長輩。
甚至,你父母的長輩呢?
一想到這個,那些大臣們頓時便一個個嚇得抖如篩糠。
這特麼要是被打入不孝的行列裡麵,這官豈不是當到頭了?
更可怕的是,如果因為彆的事被罷官,多少都還有起複的機會。
但是,因為不孝被罷官,那可真的是終身死刑了。
甚至,連自己的後代都可能被連累。
想到這裡,馬上就有人站了出來。
“官家,按理說秦副相說的話有道理,
草原上的蠻夷部落分分合合已是常態,咱們大宋完全沒有道理替他們兜底。
但是,這話又回說來了。
教化四夷本就是官家您的責任。
如果能過劉見這個事兒,能讓那些蠻夷感受到我們的大宋的仁義,接受官家您的教化,那可實在是功德無量啊。
再說了,劉見他不是一般的蠻夷,他是流落到草原上的大漢宗親後裔。
所以,臣以為劉件這個事兒,無論是出於教化四夷的目的,還是出於接回流落在外的大漢宗親這個目的,咱們應該幫。”
有了第一個人打頭之後,其他人瞬間也來了靈感。
於是,這些大臣便各自從不同的角度論證了劉見這個事兒必須要管。
劉禪大概數了數,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們竟然找出了十七八個不同的角度來論證這件事。
論證到最後,大家的意見已經變成了不幫就是他劉禪的失職,是大宋不仁義。
當然了,反對幫忙的秦檜,那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眼看著剛剛還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盟友,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兒,向自己瘋狂地插刀,秦檜氣得胸口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來。
但是,他還是強行的把這口老血給壓了下去。
不行,本相現在還不能倒。
如果本相倒了,劉見真被大宋給接納了,大宋必然順勢進入草原。
到了那時候,金兀術,危!
自己,更危!
想到這裡,他眼珠子一轉,頓時又有了靈感。
“官家,剛剛是臣淺薄了。
經過您一番教誨之後,臣已經幡然悔悟。
不如,咱們現在就給劉見劃一片地方,讓他和他的族人全部遷回來吧?”
秦檜這麼一說,劉禪頓時問道:
“全部遷回來?”
“對呀!”
“那他們守護了幾百年的祖地怎麼辦?”
早就猜到了劉禪會問這個,秦檜馬上就胸有成竹地說道:
“官家,他們家那塊祖地,西夏和遼國已經同時看上了。
臣料定他們將來為了爭這塊地,必然有打一場。
而且,金國戰敗了之後,不是也逃到了草原上嘛。
臣估計金兀術肯定也看上了那塊地方。
既然如此,咱們為什麼不穩坐釣魚台看他們三方鬥法呢?
等他們鬥得非死即傷之時,咱們再出麵收拾殘局豈不是輕鬆又愉快?
反之,咱們如果現在介入的話,不僅西夏和遼國不高興,金兀術也會不高興啊。
他們仨不高興了,萬一合到一起打我們怎麼辦?”
秦檜這話說出來之後,大臣們又是不時的點頭。
秦副相的話,有道理啊。
但是,劉禪聽完了之後,卻是一臉興奮地看向了嶽飛。
“愛卿啊,假如金兀術不高興了,你會怎麼樣?”
聽到劉禪的問題,嶽飛的笑意再也壓不住了。
“哈哈哈哈.......
官家,如果能讓金兀術不高興的話,臣可是太高興了!”
嶽飛這麼一說,劉禪頓時高興得跟個幾百斤的孩子一樣。
“嶽愛卿高興,那朕可太高興了。
什麼都不說了!
出兵!
把咱的祖地奪回來!”
愣愣地看著突然就意氣風發的劉禪,秦檜那口老血再也壓不住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