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目送車門關閉,確保服部無法逃脫後,陸仁步伐輕快的離開車站。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少送個節日禮物而已。
和葉性格又很溫柔,還能把服部打死不成?
嗯……不慌。
隻要服部服個軟,道歉認個錯,回去後補上一份禮物,這也就完事了。
至於說他要硬頂著不肯低頭,說什麼“咱們現在的關係還夠不上送禮物的程度”。
額……
應該不至於吧?
陸仁靜立片刻,覺得事態應該不會照這樣發展。
服部雖說性格直了一點,遲鈍了一點。在工藤和小蘭表白成功,正式交往許久後,他還在糾結於初次告白的選址。
但就算如此,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按照柯學世界的時間線來算,滿打滿算也就才過去半年。工藤他們這一夥高中生也就才十七八歲。
高中生談一場戀愛,早幾個月晚幾個月的,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
往好了想,說不定經過這件事的刺激。他們倆能先工藤小蘭他們一步確認關係呢?
沒成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左右和他沒什麼乾係。
出了車站,陸仁掏出手機給安室透打了個電話。
還車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則是他想順帶去安室透目前工作的地方轉一圈。
看看這位打工皇帝目前在哪裡高就,再詢問下他目前的打算。
以一名酒廠普通乾部的目光來看,陸仁覺得波本和貝爾摩德還是有所區彆的。
兩人雖然都搞神秘主義,這是他們的共同點。除此之外,其他方麵就相差很遠了。
貝爾摩德的神秘在於不乾活——除非組織高層派任務或她自己感興趣,否則能偷懶就偷懶。彆人問起工作進度,她就笑著打啞謎。主打一個“隻要我不說,你們就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乾活,乾了哪些活,或者沒乾哪些活“。
波本卻完全相反。在陸仁有限的記憶裡,這位可是特彆能折騰的主。他的神秘主義是“背地裡做了很多事卻不聲張“,表麵裝得雲淡風輕,實際上暗地裡卷死所有人。
這種其實不太好,至少陸仁不喜歡。
不是說對卷王的天然抵觸。而是波本的職業性質決定的,這種人背地裡活乾的越多,就說明越不受控。
他既是酒廠情報組,又是日本公安的。這兩管齊下,萬一真叫他查出點什麼來呢?
這要讓波本查到灰原頭上,以他那種正的發邪的處世觀,他能乾出點什麼來,那還真是不好說。
都不說什麼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可能在他眼中,為組織研究殺人藥物的宮野誌保,本就不是什麼值得憐憫保護的存在。
在這種情況下,把灰原打包朝組織賣個好價錢。陸仁覺得他完全乾的出來。哪怕這個可能性很小,也不得不防。
敵人的敵人,可未必就是朋友。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陸仁表示了自己想去探班的想法。
安室透則是對此有點摸不著頭腦,拿不準陸仁究竟想乾什麼。
可拒絕兩字也說不出口,畢竟陸仁是打著送車鑰匙的名義過來的,這種浮於表麵的好意,直接拒絕的話也說不過去。
那可是格蘭菲迪啊!
過來這麼久,耳濡目染加自己的親身經曆都在告訴安室透,沒事最好彆和他頂著乾。
這種戶口本上就一頁的家夥,殺起人來可不管你這的那的。
組織元老級的乾部他都宰過。
前腳還和你聊的好好的,後腳就翻臉動手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有些事他要說了能作數,那安室透第一個決定就是把格蘭菲迪關進精神病院,再不濟也要把他送到精神醫院隔離治療。當然,直接快進到槍斃也不是不行……
十分鐘後,陸仁站在了安室透兼職的餐廳前。
這家裝潢奢華的宴客廳,他先前隻聽北島提過幾次,卻從未實際來過。
倒不是消費不起,隻是此處專接婚慶壽宴,門庭若市是常態。散客臨時來點一桌菜,服務生連菜單都懶得遞。
又一通電話後,身著黑白燕尾服的安室透出了餐廳,把陸仁迎了進去。
或許是時間未到,店裡沒什麼客人。服務員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閒聊。
陸仁也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安室透伸手為他倒了杯茶水。
“你這身行頭挺不錯的,餐廳的工作服?”
“嗯。你要來麼?正好這家飯店最近還在招人。”
“那還是算了。”陸仁連連擺手,“對了,你真就是過來當服務員的?”
說話間,陸仁悄然對準安室透開啟了鑒定。
“那倒不是,我是受人所托。”安室透頓了片刻,從這一刻開始,他決定稍微朝陸仁透個底。
“我其實對偵探這個行當挺感興趣,目前也正在做相關方麵的業務。我來這裡當服務員,就是受一位女士的委托。”
先表示出偵探的興趣,好為以後接近毛利他們一家做鋪墊。
這樣就顯得不那麼突兀。
至於為什麼接近毛利一家,一方麵是因為赤井秀一。在安室透的調查中,赤井秀一貌似和毛利一家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要能查清楚的話,對於他揪出赤井秀一的行蹤很有幫助。
另一方麵自然就是因為陸仁了。這位主可是成天和毛利一家待在一起,昨天還和他們一起駕車外出。
接近毛利一家,可以讓他間接掌握更多關於陸仁的情報。
“那位女士委托你來這當服務員?”陸仁的表情有些奇怪,“這是什麼角色扮演遊戲麼?”
“當然不是!”安室透的臉色一沉,不過鑒於他本身膚色就就偏深,這點細微的變換,旁人根本瞧不出來。
“那位女士過幾天要在這個酒店結婚。但她懷疑自己的未婚夫,所以委托我調查他。”
——為了調查未婚夫,選擇潛入酒店當服務員。
陸仁有點搞不清這兩者之間的必然聯係。在他看來,這極有可能是安室透為了多打一份工找出的借口。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總不能真有人打工成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