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擺手道:“千萬彆這麼說,那輛車本來就是機緣巧合得來的,能為這次科考服務,發揮它的最大價值,就是它最好的歸宿了。
這事不用再提,大家繼續喝酒。
我第二杯酒,祝願大家將來在地質學上,取得更加優異的成就!”
說完,張震一仰頭,又喝了第二杯酒。
恰在此時,齊老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神色莊重,目光誠摯地看向柳教授,說道。
“老柳,我對你所作所為,表示感謝,正因為有了你這種嚴謹的科學家,咱們國家在地質科學領域才能不斷開拓前行,取得如今這般矚目的成績。
這次你帶隊深入喜馬拉雅山地震帶考察,一路艱難險阻,卻憑借著堅韌不拔的毅力和對科學的執著,為我們帶回了如此寶貴的數據,這份功績,值得所有人欽佩。”
齊老微微一頓,輕輕歎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老柳啊,以往咱倆因為一些小事,產生過不少爭執,現在想來,實在是不應該。
你一心撲在科研上,為了推動學科發展,為了守護百姓生命財產安全,風裡來雨裡去,吃了那麼多苦。
我卻還在那些瑣碎之事上與你計較,格局小了。今天,當著大夥的麵,我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齊老舉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隨後目光堅定地看著柳教授,眼中滿是和解的誠意。
柳教授聞言,眼眶微微泛紅,他連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齊老身邊,緊緊握住齊老的手。
“老齊,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也有錯。平日裡我就顧著科研,性子直,說話做事沒考慮周全,多有得罪之處,還望你海涵。”
兩人相視一笑,周圍頓時響起熱烈的掌聲。
張震和眾人看著這一幕,心中滿是欣慰,這場因性格和行事方式的矛盾,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化解。
大家共同舉杯,為這來之不易的和解,為未來美好的前景,一飲而儘。
柳教授仰頭飲儘了杯中酒,放下酒杯的瞬間,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張震,那眼神裡滿是對女兒的牽掛與探尋,緩緩開口道。
“張震啊,沁雅呢?難不成還在國外?我這當爸爸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連自己女兒都見不著了?”
這話一出口,全場的氣氛瞬間微妙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聚焦在張震身上。
張震心裡“咯噔”一下,額頭上悄然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莫霍麵的事情猶如一顆沉重的定時炸彈,他實在不敢輕易透露半分。
張震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抹笑容,說道:“老師您放心,師姐好著呢。
她此刻正在螺絲國勘查一處極為重要的礦產,那邊情況複雜,工作任務繁重,一時半會兒確實回不來。
要不這樣,我今天就試試,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她,讓您和她通個話,以解想念之苦。”
柳教授這一生,隻有沁雅這一個獨生女。
將近一年的時間,父女倆天各一方,未曾謀麵,這份思念就像一把鈍刀,在他心裡反複拉扯。
此前執行科考任務,全身心投入工作,還能暫時將思念壓下,可此刻,在這溫馨的相聚氛圍中,對女兒的牽掛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再也難以抑製。
他急切地說道:“張震,你快點給我聯係她,我今天無論如何,就想聽到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