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
某個小區的彆墅裡。
李祁安洗完澡,來到客廳。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翻看著手機裡發來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剛出世的嬰兒,女孩,這是黃梟和裴靜儀的二胎。
這幾年在國外,他一直沒辦法跟曾經的朋友見麵,唯一能見的就是黃梟,因為黃梟一家也在國外。
看著照片上的嬰兒,還有底下發來的母子平安,他微微一笑,也替黃梟感到高興。
看完照片,吹完頭發,一名小弟走了進來。
“大哥,方尋竹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
不一會兒,方尋竹走進客廳。
兩個人見麵,相視一笑,因為早在一個月前,方尋竹就已經來過了這裡。
李祁安一邊泡著茶,一邊問道:“竹姐,方家現在什麼反應?”
方尋竹:“方家現在是方美珍說了算,她很憤怒,不太甘心,但是她膽子又很小,沒有老太太的精明和魄力,在得知江家和周家都已經向你臣服之後,加上我一頓忽悠,她不想同意也得同意。”
李祁安滿意地點點頭:“我剛回國,還不能太拋頭露麵,所以需要三家人對我提供一些幫助,不過這三家人都不是什麼聽話的人,你幫我看好方家,如果方美珍敢陽奉陰違,我是會做出一些事出來的。”
方尋竹神情有些異樣,低著頭說道:“祁安,我畢竟是方家養大的,希望你不要傷害方家的人……”
說完她補充道:“如果是方美珍,你當我沒說。”
李祁安看著她,點了點頭:“放心吧,既然你說了,我肯定不會亂來。”
方尋竹有些尷尬:“其實我這麼做……多少有點不地道,方家怎麼說也對我有養育之恩……”
她一個月前就已經出賣了方家,來了這棟彆墅,告訴李祁安老太太病危的事。
李祁安若有所思,哪不知道方尋竹是在讓他給自己一個台階,於是說道:“話不能這麼講,你為方家做了多少事情,老太太這麼大歲數,方美珍又沒才乾,可以說家族裡的大小事情都是你在操持。”
“現在方美珍上位了,卻對你卸磨殺驢,說難聽點就是拿你當個工具,用完就扔,換誰都會想不通。”
說著,李祁安將茶杯推了過去:“老太太過世之後,為了方家的發展,方美珍應該重用你才對,她能在這個時候把整個家族最有才乾的人進行邊緣化,這個人可以說是個庸才。”
“方家讓她領導下去,早晚被她敗光家產,既然你對方家有感情,難道你想看到老太太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基業,就這麼成為風中殘燭嗎?”
聽完李祁安的話,方尋竹隻覺得說到了她心坎上:“我就是不想看到方家毀在她手上,這個老女人心胸狹隘,半點容不得比她有才乾的人,加上我在方家有人心,一些長輩都看好我,她就妒忌我。”
說著,又歎口氣:“隻可惜我隻是姓方,沒有流著方家的血,人微言輕,還能不能在家族裡麵待下去都難說。”
李祁安笑了起來:“擔心什麼,等我在國內穩定下來之後,我就幫你成為方家的一家之主,到時候整個方家都是你說了算,我在國外的生意做得不錯,你接管方家後,想把方家的生意做到國外都沒問題。”
聽到李祁安的親口承諾,方尋竹自然激動,但也覺得有點不切實際。
“可方美珍畢竟是老太太的親女兒,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我是被收養的,怎麼可能成為方家的一家之主……”
李祁安搖頭:“這很好辦,你有能力,又有人心,到時候你偽造一份親子鑒定,在方家認一個媽,給自己包裝一個老太太親外孫女的身份,不就名正言順了?接著編一段故事,再偽造一份假遺囑,去推翻真正的遺囑。”
“我跟你裡應外合,幫你控製住方家的那些長輩,脅迫他們支持你,方美珍孤家寡人一個,能掀起什麼風浪。”
方尋竹聽完,愣了半天,不禁失笑:“這……有點不切實際了吧。”
李祁安看著她:“曆史上的趙高為什麼能指鹿為馬,難道文武百官連鹿和馬都認不出來嗎?其實你隻要想想就能明白,很多時候黑白就是能夠被顛倒,關鍵在於誰掌握話語權,敢不敢這麼乾。”
方尋竹頓時恍然大悟。
她從小在方家長大,成長的環境和鍛煉起來的眼界,僅限於方家的能量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