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她敢做,但有些事情她也不敢做。
可是李祁安不一樣,流亡海外的這幾年,他應該做了不少這樣的事,才有膽子帶著人在這個時候回國。
李祁安:“我回國的事,方家沒有人告知方定山吧?”
方尋竹:“方美珍想通知方定山,但被我忽悠過去了,加上方定山和方家的關係不好,其他人沒人跟方定山有聯係。”
李祁安:“好,永遠彆讓他和方家和解。”
……
隔天晚上。
蘭江市。
一家飯店的包廂裡。
羅大江一口菜沒吃,鐵青著臉,手裡的酒杯都快捏碎。
方定山坐在一旁不敢說話,有些心驚膽顫。
他的上司前些日子出事了,而他因為站錯了隊,受到了牽連,對家現在找他麻煩,連羅大江也沒放過。
“你領導出事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找個借口退下來,你們這行的水就是深得很,一腳前途一腳棺材,爬得再高也沒幾個能有好下場的。”
羅大江瞥頭看著方定山:“現在好了,你能保證自己沒落下什麼把柄,彆人抓不住你那些把柄嗎?”
方定山低著頭沒敢接話。
良久,羅大江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實在不行花錢了事,要多少錢,我們給。”
方定山:“我已經找過中間人去談過,對麵的意思是……一千萬買下你所有的產業,讓我自己退下來,這樣就不會再找我們的麻煩,不然就送我去坐牢,以後你的生意也彆想做了……”
“一千萬?”羅大江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這跟搶劫有什麼區彆!你們他媽這些拿證的,合法當土匪啊!”
方定山被罵得抬不起頭。
他現在也後悔,這幾年一心想往上爬,誰知道爬得越高,越容易出事,摔下去直接萬劫不複。
早知道有這種結局,當初還不如跟羅大江一起學做生意。
可是人生哪有早知道。
“實在不行……我們找方家求助吧。”
方定山硬著頭皮說道:“你的人脈,加上方家的一些人脈,看運作一下能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大不了我退下來,總之彆影響到你的生意。”
權力沒了無所謂,隻要有錢,這輩子還是能過得風生水起。
羅大江站在原地,陰沉著臉說:“方家向來瞧不上我們,他們現在示好是因為老太婆死了,我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你在管理會那邊又有地位,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你覺得他們會幫忙嗎?巴不得跟我們撇清關係,不踩我們一腳就不錯了。”
各方局麵現在都不利,可以說已經到了絕境,無解了。
“跑路吧。”
羅大江搖了搖頭,長歎一聲:“先把家裡麵的人安排出國,把能轉移的資金全都轉移出去,這輩子彆想回來了。”
方定山聲音顫抖地提醒道:“跑不了,對家現在死盯著我們,就等我們同意,怎麼可能給我們跑路的機會,彆說出國,出省都出不了。”
羅大江癱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再說話。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響起,有人在敲門。
兄弟倆剛轉頭望去,隻見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
看到這個男人,兄弟倆‘騰’地從椅子上彈起,不可思議地望著來人。
“祁……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