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大吵大鬨,賈浩冬就安慰我,讓我做他的地下情人,並給我承諾,說以後會提拔我做城關一小的教務主任。我不同意,他生氣就走了。於是我就去城關派出所報警。派出所讓我去做了筆錄,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劉玉梅接著說道。
“派出所的人沒有去那個旅店房間調查取證嗎?”張曉峰問。
“取證?他們根本就沒有立案,說我是自願的,報案是想敲詐一個副局長。我怎麼會自願的呢?我當時就已經結了婚,丈夫也在同一個學校……派出所的人還警告我,如果我再無理取鬨,就把我抓起來!我們新來的校長也多次找我談話,讓我放手,不要告了。
“可是我不願意這麼受辱,就跑到縣教育局去說理,沒想到,第二天就被調到了這個疇洞村來了。”劉玉梅訴說道。
“當時,城關派出所是誰對你進行筆錄的?”張曉峰想知道這個人認不認識。
“其中一個就是當時的所長鄭懷鬆,早就調到了縣公安局。”劉玉梅說。
“鄭懷鬆?現在是縣公安局的治安科長是吧?”張曉峰想了想說。
“對,就是他。聽說他和賈浩冬準備成為兒女親家了呢。”劉玉梅肯定地說道。
張曉峰沒有和這個鄭懷鬆有過正麵接觸,不過,卻和他的兒子鄭小龍有過交集,那個鄭小龍是個囂張到極點的公子爺。俗話說,養不教,父之過。一個家庭環境,對子女的影響是很重要的,言傳身教,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我相信你說的話,但這麼多年,證據已經無法查找,你的事情還真的不太好辦。”張曉峰苦笑道。
“不,我有證據!”劉玉梅恨恨地說。
“這麼多年你有證據?怎麼可能?”張曉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時我從身上把他留下的東西收集了起來,準備交給派出所,但看到他們的態度,我就放在我家的冰箱裡冷藏起來了……”劉玉梅慘白的臉頰湧上兩片血紅色,衝著張縣長的名聲,她決定孤注一擲,在他身上賭一把,如果這次再不能還她清白,她就認命了。
“你做得很好。”張曉峰也隻能這麼說,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個受到生活不公對待的老師。
車子開到疇洞村,張曉峰就下了車。他讓楊秘書送劉玉梅老師到學校門口再回來。
並說道“劉老師,您回縣城以後,就來找我,我帶你去見縣公安局的鄭局長。”
“多謝張縣長……”劉玉梅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最終忍不住,流下了兩道感激的淚水。
淚水流在她的臉上,卻像刺一樣紮進了張曉峰的心裡,讓他感到錐心的疼痛!
疇洞村的支書鄧建中正在忙碌,看到張曉峰進來,馬上驚喜地打招呼“張縣長,您來怎麼不先打一聲一聲招呼。”
張曉峰笑了笑“我隻是跑過,順便過來看看而已。你們這裡的杮餅廠的效益怎麼樣?”
鄧支書彙報說“還行,算是過得去,主要還是運出去的運費太高,掙不了多少利潤。”
“這個難題馬上就能解決,這條路不出一個月,就會鋪成柏油路,到時候出去就方便多了。再說,經濟不好的時候,能成活下來,就是勝利。以後唐平縣經濟好起來的時候,就能賺錢了。”張曉身勉勵道。
“是呀,有張縣長在,我們唐平縣的好日子指日可待。”鄧支書笑道。
可是,因為碰到了劉玉梅老師,聽到了她的遭遇,張曉峰的心情也變得很沉重,聊了一些簡單問題後,就回了縣城。
當天晚上,劉玉梅在丈夫的陪同下,就來找張曉峰。
張曉峰帶著倆夫婦直接去縣公安局長鄭文強住的宿舍。
鄭文強聽完了劉老師的事情,心情也很凝重,當場表示一定還她公道!
張曉峰說“鄭局長,那個賈浩冬的任職公告期快結束了,希望你能儘快結案,越早越好。”
“張縣長的意思我明白,請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絕不能讓這種人渣坐上人社局長的高位!”鄭文強鄭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