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手段,不能算是正道,但是他李某人有這個條件,不用白不用。
許久之後,這一晚上的煙花才終於放完,李雲抱著兒子李元,看向已經依稀張燈結彩的洛陽城,笑著說道:“兒子,這一晚上。”
“這個城,說不定就跟咱們爺倆姓李了。”
李元不明所以,不過又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摟著自己老爹的脖頸,也看向下方的洛陽城,開口道:“父王,真好看。”
“好看,以後就每年放一回。”
李元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好。”
隨著父子二人的對話,洛陽除夕煙火,正式成為成例。
數百年不易。
…………
次日,大年初一。
這一天,李雲真是忙了個不可開交。
已經到洛陽的文武官員,俱都上門對李雲朝拜,向李雲一家恭賀新春。
從早上剛一起來,一直到下午,李某人才終於把這些人,見了個七七八八,到了下午的時候,他便有些不太想見了,於是乎吩咐下去,不再見客。
等到中午安生下來之後,李雲與楊喜一起,到了這座王府的後院,後院裡,這會兒已經被擺上了幾個木人,已經脫下紫袍的李雲,這會兒穿了一身短打,手持一杆大槍,一路槍之後,長槍釘在了木人眉心,幾乎將木人直接釘得裂開。
一旁的楊喜,連連叫好,一邊上前給李雲遞外衣,一邊笑著說道:“上位這路槍法,真是神妙,要是在戰場上,不知道多少敵人要聞風喪膽。”
他讚歎道:“將來,這路槍法就叫做太祖槍法。”
李雲瞥了一眼這廝,笑罵道:“太祖是廟號,我他娘的還沒死呢,你他娘的就給我起廟號了。”
楊喜嚇了一跳,連忙擺手:“上位,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雲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而是開口說道:“這路槍,是金陵一個故人傳給我的,一轉眼,也將近十年過去了。”
“差點把他忘了,楊喜。”
李雲喊了一聲,楊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連忙說道:“屬下在!”
“你去,傳我的命令,讓人從金陵,把教頭裴莊給請到洛陽來。”
李某人笑著說道:“等他來了,我讓他也教一教你,其人一身功夫,你能學個兩三成,就不錯了。”
楊喜連忙應了一聲,笑著說道:“好,等裴教頭來了,屬下一定跟他好好學。”
李雲聞言,又看了看他,繼續說道:“我讓卓光瑞修的五十功臣宅,現在好像已經定下來位置了,你過幾天,去洛陽府瞧一瞧,找一下卓光瑞。”
“選一個離皇城近的宅子。”
說到這裡,李某人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以後,咱們還得常走動呢。”
楊喜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頗有些激動:“上位,我也有嗎…”
“說的什麼話?”
李雲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忘了?你在戰場上救過我的命,咱們一起這麼多年了,這五十個宅子,怎麼也有你的一座。”
楊喜大喜,對著李雲欠身行禮,正要說話,薛圭一路小跑跑了過來,對著李雲抱拳低頭道:“王上,有人求見,說是來給您賀喜拜年。”
李雲擦了擦額頭的汗,擺手道:“今天一天,我都沒消停過,好容易歇一歇,衣服都換下來了,就不要折騰我了。”
“跟他們說,我改天再見他們。”
“讓他們該乾甚乾甚去。”
薛圭站在原地,想了想,低頭道:“上位,這兩路人,是從外地來的,來通報的人說,他們是分彆從關中和太原來的。”
“分彆是朔方軍使者和河東軍使者,來拜見王上來了。”
李雲聞言,手上動作一怔,他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然後活動了一下身子,笑了笑:“這兩家,還能有心思來給我拜年。”
“真是不易。”
“跟他們說。”
李某人嗬嗬一笑。
“我稍後就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