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知把石頭放下來,自覺地去紮馬步:“我還沒吃晚飯,但是我現在力氣應該還夠紮半個時辰。”
慕容銘見蘇知知那麼輕易地搬起一塊更大的石墩,根本不相信:
“一定是那塊石頭有詐。”
慕容銘也去抱那塊石頭,使足了力氣,結果不但沒抱起來,自己還摔個屁股墩。
饒是臉皮再厚,此時也尷尬羞紅了麵,他對蘇知知喊:
“你隻是力氣大而已,你上台跟他打試試!”
蘇知知本來就也想去打擂台的,於是看向林教頭:
“我可以去了麼?”
周祭酒見蘇知知馬步紮得很穩,知道這孩子基礎功打得紮實:
“你去和祁方切磋吧。”
拿著木劍的祁方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要和一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女孩打。
雖然剛才這小姑娘搬起石墩的時候他也驚訝,但他還是覺得跟一個小妹妹打有些不好意思。
他甚至想放下手裡的木劍。
而對麵,蘇知知抽出了自己金色小鞭子,啪地一聲揚在地上:
“你要不要換一把劍?我拿蛇皮鞭,你用木劍,你很吃虧的。”
蘇知知這樣說是因為以前她和薛澈切磋過,她用鞭子把薛澈的木劍給打裂了。
後來魏爺爺還重新給薛澈做了一把大一點的木劍。
祁方搖頭:“我就拿木劍,讓你先出招。”
“好。”蘇知知也不客氣了。
想到切磋,蘇知知還真沒和彆人正兒八經切磋過。
村民們不會真的跟她打,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功夫到底在外人眼中是什麼水平。
這是在京城,厲害的人應該很多,蘇知知覺得自己一定要全力發揮才行。
她上前一步,揮鞭一甩。
咻——鞭子如閃電一般直劈祁方麵門!
速度快得出乎意料。
祁方趕緊後退一步,同時用木劍去擋鞭子。
可木劍剛接觸鞭子,立刻就被蛇一樣的鞭子給纏住了。
祁方皺眉,當即一個旋身,將木劍從束縛中抽出來。
可是才將劍身抽出來,閃著金光的鞭子又向胸口襲來。
祁方不得不後仰身子躲閃。
人是躲過去了,可手上的木劍又被鞭子結結實實地劈了一道。
啪。
木劍裂成了兩半。
晚風吹過,眾人呆若木雞。
蘇知知拿著鞭子,有點不好意思:“要不你換一把鐵劍?”
“不必再比了。”周祭酒激動得嗓音有點變調。
祁方麵露愧色:“祭酒,學生失誤了。”
林教頭眼中波瀾湧起:“不,你沒有失誤,你能用木劍擋住幾招,已經很不錯了。”
祁方還是十幾歲的學子,在武學方麵見識有限,他以為自己失利是沒發揮好。
可是林教頭等人在一旁看得很清楚,這小姑娘使鞭子不是胡來,很有章法,招招氣勢逼人,且鞭子的力度和準度都極好。
蘇知知捏著鞭子,走到周祭酒麵前:
“周祭酒,我通過了麼?”
她很想來武館,說話也誠懇:“打爛的木劍我會賠的,我的武功還不夠好,但是我會每天練的,每天每天都練。”
周祭酒:“你的鞭法是跟誰學的?”
蘇知知:“我自己跟著書上練的。”
周祭酒:“哪來的書?”
蘇知知:“我娘在街邊花十文錢買的。”
周祭酒心潮澎湃,一時哽咽,連話都說不出了。
好苗子,絕對的好苗子。
奇才,奇才啊。
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什麼男女什麼年齡,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不能錯過這個人才。
周祭酒親自取來學生登記簿,鄭重地將筆遞到蘇知知手裡:
“來,把你名字寫下來,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們武學館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