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喲!那是...提的三顆腦袋?”
“不會殺了三個韃子吧!那可是完整的斥候小隊啊!”
“這是哪一組?又是新兵?”
“嘖嘖,阮不才弄死一個,就被吹上了天,這一下宰了三頭韃子兵啊!”
“噓,小聲點......”
“什麼小聲點,慫蛋!”
“...”
隨著隊伍靠近,看清人群後,營兵再度驚詫:
“絕無可能啊,帶他們的老軍是誰?嗯,後麵抬著的是誰?”
“老軍的伍長,還有吳什長死了?嘖嘖...這回有好戲看了?”
“什麼...”
片刻之後,隨著莊閒一行人歸營,觀望的營兵頓時沸騰了起來。
“三個韃子頭顱,就憑他們也能殺?”
“沒看見什長、伍長都死了?隻剩一個新兵伍長?乖乖...”
“頭一回見到,老軍裡死了頭頭,兵卒無事的。”
阮不才疑惑地回頭,見到是莊閒一行人,頓時心下升起怒火。
原先就一直被踩了一頭,此時竟然又高調回營,而且還斬殺了韃子一個完整的斥候小隊。
今日所有的,應該屬於他的榮譽,似乎一下變得暗淡無光。
自己隻是阮氏偏遠的庶出遺孤。若不造勢、不立功、不儘快升遷,在即將到來的暴風雨中,如何回歸阮氏。
阮不才牙關緊咬,雙眸即將要竄出火來,與同樣心神怨恨的趙三江對視一眼,雙雙沉下了臉。
...
阮誌澤眺望,當看見渾身血跡的莊閒時,心裡咯噔一下。
再仔細尋找,果然沒有見到吳什長的身影。
直到片刻之後,吳什長及其手下伍長的屍體被抬進軍寨,才確定,吳什長死了。
“莊閒!吳什長死了,你有什麼臉回來!”
剛剛走進營區,就聽見阮誌澤發難。
莊閒一臉從容,徑直朝前走,快到近前時,衝謝淩雲使了眼色,抬手指向記功處。
謝淩雲衝阮誌澤冷笑,便提著腦袋進了記功處。
沒多久帳內傳出,記功軍官沙啞渾厚的吆喝聲:“定州天牧郡衛山城,地藏營,新兵伍長,莊閒!
擊潰北梁斥候韃子兵,斬頭三人!記功九首...”
“吼喲,真是韃子兵啊!三頭啊,都是他一人斬殺的嗎?”
“不可能吧,這是新兵能做到的嗎?若是說什長滿編十二人,對付三頭韃子,都有可能死傷慘重,更彆說是新兵了!”
“莊閒在哪裡?快讓我看看,之前隻聽說,演武場上與阮隊率打平,還沒見過真人...”
“吼喲...是不是那個後生?十來歲?半大小子,氣勢可不像是娃娃呀!模樣當真俊俏。”
“......”
一聲聲震驚的聲音傳來,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莊閒身上。
“莊閒!吳什長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聲暴喝聲響起,頓時驚得圍觀營兵鴉雀無聲。
什長死了?其下伍長、兵卒皆要受到重罰!
營兵紛紛屏住呼吸,難道是這些新兵貪生怕死,坑害了什長?
卻見莊閒從容且嚴肅地說道:
“吳什長身先士卒,與另一位伍長牽製住一名韃子,奮勇拚殺,等到我們斬殺兩人之後。”
“吳什長與那名伍長已經身受重傷,無力回天...”
轟!
這是真相嗎?
什長加伍長,有可能被殺,但是你們幾個大頭兵加新兵,都能斬殺兩人。
什長與伍長的組合,被一個韃子乾了?就這麼廢物?
“你放屁!”
鏘啷!
竟是阮誌澤抽出腰後鋼刀,指向莊閒:
“莫不是你與人勾結,害了吳什長的性命!”
“老實交代!今日若是說不清楚,我便按軍法,宰了你!”
“阮誌澤,在軍寨中嗬斥我,我不挑你理,也可以稱你一聲隊率,但出了軍寨,你猜我會叫你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