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霍彆晴_令丘源_在線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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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霍彆晴(2 / 2)

祁升大喊:“公子你怎麼了?”

“這茶?”方才他還在欣賞著杯上的花紋,下一秒這花紋對他來說竟變的恐怖無比。

堂堂三皇子,竟然就這樣被下毒?實在是有些大意了,但是為時已晚,內臟好像被捏爆了,他麵色鐵青,僵硬地倒在地上,抽搐著幾下便沒了氣息。

藏在二樓的聞人隔著樓道的空隙觀察著,她不知道三公子怎麼就突然倒地了,可她並沒有動手。

祁升立刻下令封樓,整個驛站瞬間水泄不通。

驛站裡的人也很快都被控製住,聞人見騎兵們要上樓,倉惶之下隻能往樓上跑。

跟那些騎兵是打過照麵的,若是被抓住,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躲進走廊末端的雜物間,聽著樓梯快捷又沉重的腳步聲,聞人的心要躍到嗓子眼,這下插翅難飛。

聞人看著手心的狄火,耳邊回蕩起雲大哥的話,要被天雷劈上一遭,不論生死。

這天雷什麼時候會降臨呢?方才與三公子周旋時放了火,也沒見有天雷啊。

不等她多想,一身形佝僂,通體被黑帶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閃進來,細劍已經抵在她喉間,聞人刹那放出火,可令她瞠目結舌的是,麵前的人影卻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可能呢,世間不可能有東西碰到狄火而沒有反應。

聞人這才發現,此人沒有眼睛,黑帶裹得嚴嚴實實,連鼻子眼睛都沒有露出來,活像一個影子,它便是衍羅莊第一擒拿人——食我戩。

她被五花大綁押下樓,祁生一眼就認出了她。

“是你!”祁升驚呼,他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心底裡打定就是她,為了能跟皇上有個交代,死咬聞人就是凶手。

“呸,你有什麼證據!”聞人一口啐在他臉上。

“你在這就是證據!押回衍羅莊!”他急切地要把她抓回去,生怕她跑了,隻有衍羅莊,才能讓他放心。

朝廷一直沒有停下對仙人的搜索,捕捉到蛛絲馬跡,立即送進衍羅莊。

它是幾代風水大師的智慧結晶,無論再厲害的人,進去都得老實。

聞人並不了解,以為那隻是一個普通審訊犯人的地方,她本打算找機會逃跑,直到手脫離了食我戩的束縛,被吊在吊環上,狄火還是無法釋放時,她才真的慌了。

伴隨而來的,還有頭暈目眩,無法清醒。

她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心裡想著,他們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我在這邊苦不堪言,他們站在對麵卻一點事都沒有。

祁升看著她滑稽的模樣,冷笑道:“彆想著跑,你有狄火,可我們凡人也不是吃素的,這衍羅莊,就是專門治你這種異類的。”

話音剛落,霍彆晴負手沉著目光走進來,頭發儘高束束起,不留一絲雜毛。

一副麵罩遮住了口鼻,隻露出額頭和一雙堅毅無雜的杏眼。

她的個頭與男子一般高大,眉眼英氣逼人,若是稍微心術不正之人對上,定會心生畏懼。

甚至聞人明知自己無罪,當她看到她的眼睛時,心頭也會為之一振。

是個難纏的主兒,聞人心想。

這女子便是漠朝第一女殺手霍彆晴。

原名霍青,三年前她給自己的名字中間,加了個彆字——彆晴,有怨恨不甘之意。

她的師父是漠朝大名鼎鼎的武將軍馮肯,就是因為有他,權牙再怎麼厲害,也無法撼動中原的地位。

父母是一代武將,母親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戰士,據說她母親在懷著她時還在戰場上衝鋒陷陣,手刃敵軍,在寒冬臘月的軍營裡生下了她。

一個在軍營裡出生的孩子,秉性悟性自然不會差,二十歲出頭便拿下第一殺手的稱號,坐上了衍羅莊莊主的位置,隻聽命於師父和皇帝的號令,誰也無法奈何她。

如今三公子莫名慘死,皇帝便將查案的任務交到她手上。

麵對著眼前留著一半權牙血脈的女子,她睥睨著,心想:“這就是權牙翁主,體內天生擁有毀滅一切的狄火。”

霍彆晴看著她痛苦的神情,眼睛得意一彎,“再厲害的狄火,也抗不過水銀的侵蝕。”

箍住聞人手腕的手環裡注入了大量水銀,包括聞人所站的石台下,後牆內,皆由水銀製造而成。

就連食我戩玄鐵的外表下,也裝滿了大量的水銀,聽說當時怎麼裝都裝不滿,獻祭了幾個壯士後才終於填滿。

“你是權牙的奸細吧,就算不是,也很難開脫,何況三公子死時你就在驛站,你是第一嫌疑人。”霍彆晴率先開口打破這片黑暗的死寂。

聞人心知肚明。

但她還是要為自己爭取清白:“我若想殺他,為什麼不用狄火把三公子和整個驛站都燒了,我若是奸細又為何打草驚蛇還讓你們輕易抓到,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也許你太過自信了,以為沒有東西能克製狄火,即使有人抓你也能逃脫,不曾想折在食我戩手上。”

“食我戩……?”她從未聽說過,從前隻了解一些父親從宮裡帶來的八卦,這種軍事上的消息她一概不知,顯得尤為被動。

霍彆晴沒有多說,隻是讓人嚴加看管便走了。

出了衍羅莊大門,霍彆晴才將防毒的麵具摘下,一張麗色麵容暴露在陽光之下。

秋錢雨將馬牽引到她身邊,她策馬前去三公子的案發現場。

三公子的屍體已經被抬走,隻留下空蕩蕩的大廳,那張木桌上的茶水安靜得定在那裡,周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潔淨。

越是這樣越是不好查案,周圍的線索太少了,沒有任何作案痕跡。

仵作來報,三公子死於毒藥馬錢子,味苦,和一樣苦的普茶混在一起,三公子這才沒有察覺到,死於非命。

既然沒有可用的物證,那隻能先從嫌疑人入手。

驛站總共三人經營,一個老板,兩個店小二,一個小二負責樓下,一個小二負責樓上。

回了衍羅莊,她將聞人的畫像亮給驛站老板看,老板地被綁在大牢的木架上,幾日幾夜的通宵熬人,老板已經神情木訥。

“在三公子進入你們驛站之前,可有見過這位女子。”

老板瞄了一眼便搖搖頭說沒見過。

霍彆晴冷道:“好好看看,關乎你的小命。”

老板有氣無力地張張口:“驛站一般都是江湖人,或者鏢局的人經常來往,沒有什麼小姑娘,見沒見過她我還不知道嗎。”

霍彆晴陷入深思,聞人雖有作案動機和作案時間,但是在三公子進來之前她並沒有出現在驛站,應該是三公子進來後趁著人多溜進來的。

霍彆晴又問向一旁半死不活的上茶小二,“茶具和茶水從廚房拿?可有外人進去過?”

小二繃緊了弦,打起十二分精神回憶起來。

不會有什麼人想往廚房裡鑽,大多都是匆匆趕路喝口水稍作休息,但是那一日,他記得有幾個鏢師,說有人托送很名貴的錦鯉,錦鯉裝在一琉璃圓缸中,路上水被顛灑了些,要到廚房取水。

小二將那日情景一說,霍彆晴立刻警惕起來,這方圓百裡一共就兩個鏢局,蓮山鏢局和張門鏢局,她讓小二描述了那幾個鏢師的樣貌,命畫師畫下,差遣部下秋錢雨帶一批下屬前去拿人。

秋錢雨也很快來報,鏢局並沒有畫像上的鏢師,周邊人也證明沒有這幾位鏢師,倒是有人說其中一人長得像前幾天來這裡逃難的難民。

線索就這樣斷了,這四處難民眾多,居無定所又沒有身份,一時間不好搜查清楚。

霍彆晴看著這些畫像,陷入了沉思。

衍羅莊的寒氣逼人,仿佛有逼人招供之氣,無孔不入地鑽進聞人心裡。

休兵養息的馮肯得了空,竟然親自前來審視這些犯人。

馮肯將與三公子命案有關的犯人審視了一遍,最後來到聞人所在的監獄。

他一身官服,衣袂隨風飄飄揚揚甚是隨性。

不像其他人,要靠近聞人所在的牢房,都要裡三層外三層包裹得嚴嚴實實。

祁升正要奉上防毒麵罩,被他按了回去,“不用。”洪亮的嗓音打破牢房的空洞。

霍彆晴聽聞師父駕臨,急匆匆趕來。

“師父。”

馮肯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她不用多禮,又遞了眼神給祁升,祁升識趣退下。

馮肯沒有著急審判關於三公子的事,而是圍著聞人走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完她,磨磨唧唧開口道:

“我年少時與權牙的幾位公主王子談判,惹毛了他們,有幸近距離見過他們放火。”

他頓了頓,掀起袖口,左臂上的蜿蜒可怖的疤袒露在陰冷的空氣中,他淡淡笑了笑:“很美麗的火種。”

霍彆晴瞳孔分明是被震撼到,聽聞師父年少時已經天下無雙,無人能傷他分毫,居然能被狄火輕易損傷。

馮肯將袖口放下,仔細端詳起手心的紋路,“權牙人,便是從皮膚中的孔隙中釋放狄火,他們武藝略遜,卻能輕而易舉殺人於無形。”

聞人對他的話摸不著邊,他到底想乾嘛?報仇嗎?

馮肯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用欣賞的眼神看著聞人,“看你骨骼還不錯,又天生有狄火,翁主若是能放下芥蒂,歸入我部下,我倒是有意親自傳授你武功,收你做關門弟子,怎麼樣?”

聞人百思不得其解,:“你們不是懷疑我殺了三公子嗎?這是鬨哪一出?”

馮肯似笑非笑,“這不還沒有證據能證明你殺人麼,再說,你既然有狄火,若真想殺人,何必投毒,直接將整個驛站都燒了,嫁禍給權牙細作不就好了。”

這段話直接打霍彆晴的臉,這是在質疑她的判斷。

她習武多年才得師父真傳,現在馮肯不光不認同她的查案流程,還要如此隨意要傳授聞人武藝,這讓她有些不服氣。

“你說的沒錯,不過要是真這麼覺得,那就趕緊把我放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馮肯咧嘴一笑,:“放是會放的,不過不是現在。”最後他走時回頭說了一句:“再會。”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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