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淩澤強行闖入蕭清禾房中,還鎖上了門,一眾丫鬟婆子在外麵急得團團轉。
“姑爺,你開開門,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傷害少夫人。”
“少夫人,你還好嗎?要奴婢去請夫人來嗎?”
屋裡,蕭清禾剛包紮好脖子上的傷,換了身輕便的衣服躺在美人榻上,見衛淩澤硬闖進來,她複又抓起發釵抵住喉嚨:“滾出去!”
馬車上的事實在讓她惡心,並且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她不想看到衛淩澤。
知道她小產的事後,衛淩澤沒了之前的急躁,即便聽到蕭清禾讓他滾,他也還是溫和開口:“我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
“那孩子呢,你忍心讓它就這樣變成孤魂野鬼?”
蕭清禾手抖了一下,到底還是被戳中軟肋,片刻後,她放下發釵,對外麵的人說:“我沒事,你們退下吧。”
屋外這才安靜下來。
衛淩澤朝蕭清禾走近了些:“那也是我的孩子,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說了,那天在書房,我就不會那樣對你。”
衛淩澤的語氣還是溫和的,卻明顯帶著責備。
蕭清禾雖然已經對他失望透頂,聽到這話卻還是氣得笑出聲來。
“我也是剛成婚不久,並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隻以為天氣太熱,胃口不好,我明明跟你說了我不想吃淮南菜,你卻還是花重金讓人做了那些菜,我也跟你說了我不願意,你卻還是強行折辱了我,你根本不在意我這個人,還會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嗎?”
“我當然在意你,我剛剛說了,那天我隻是有些失控。”
衛淩澤毫不猶豫,蕭清禾冷冷開口:“你親手扼殺了我腹中的孩子,這就是你的在意!”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你懷了孩子,如果知道我肯定不會……”
衛淩澤試圖辯解,蕭清禾直接打斷他:“所以你是來找我吵架的嗎?”
衛淩澤啞然,抿了抿唇說:“我是來贖罪的,你可以打我罵我,但彆把氣憋在心裡,我讓人進宮請了禦醫,你需要好好調養身子。”
蕭清禾當然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她沒有拒絕禦醫幫自己看診,隻低聲道:“我不打你也不罵你,你如果真的覺得自己對不起那個孩子,就親自去雲山寺抄往生咒送他一程。”
孩子是無辜的,她希望這孩子下次能投個好胎。
至於她,這條路是她選的,眼下這些都是她活該,她認了。
蕭清禾能提出要求,衛淩澤自然會滿足的,他點點頭說:“我明日就去告假,我們可以一起去雲山寺。”
“該贖罪的人是你,我為什麼要去?”
蕭清禾反問,眼底是尖銳的惡意,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跟衛淩澤單獨待在一起,衛淩澤隻能讓步:“好,我自己去,你在家好好休養,等我回來再慢慢跟你道歉。”